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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就這麼急著要把女兒嫁出去?”母親說必須在熊志雄和黃鼠狼中間二選一,春妹開口問道。
“那當然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就好比那秧苗足月了,不拿去大田裡插怎麼結穀子?!”陽母用她那一套老舊了的理論說:“更何況這麼好個家庭,這麼標準帥氣的男仔看上你了,你想錯過,媽還不答應呢!”
“媽十六歲就來跟你爸了,福沒享著,罪倒是受了不少。偏偏你爸又是一個命不長的人,媽媽就更遭罪了!媽不想你像媽一樣苦,希望你幸福一生!”
陽母說到這裡哽咽了一下,可能是覺得腦子有點亂了吧!得刺激一下,她從背後拿出老長的一根菸杆嘬煙進鍋裡,點上火抽了起來。接著說:“媽為了養大你和哥哥,沒少又操心又勞累!特別是你,沒有媽你能讀……?”
“咳…咳……”陽母被煙嗆著連連咳嗽,氣都想斷得說不下去了。
“媽,能不能把煙戒了?你看你這麼難受?!”見母親咳得氣都快斷了,春妹趕忙過來幫她邊捶背邊勸道。
“沒事,沒事!媽就好這一口了,是人哪能不有一個嗜好的?!”陽母原來是不抽菸的,男人四十過一點便死了。家庭的重擔全落到她一個婦人肩上,有時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她便拿煙抽上,久而久之就成老煙槓了。
“媽送你讀了那麼多的書,不容易呀?你哥哥就那個樣了,媽還等著你享幾天福呢!”緩過勁來陽母說。
“媽,享福也不用逼女兒這麼快就嫁人吧?女兒從學校出來,才一年多呢!女兒每個月都給半個月工資給媽了,媽還想怎的?”
“你給那點錢還不夠家用呢!為了娶你嫂家裡欠了那麼多的外債,還不知何時能還清呢!”陽母停一下,接著說:“有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放過了,恐怕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聽話,過來看看,選哪個男仔好?”
知道母親的脾氣,又強勢又固執。佛了她的意恐怕晚上別想睡個好覺,所以春妹便過來拿上兩張照片假裝看了,若從照片上看當然是照相照得好,又長得帥的熊志雄了。
可這是一個被剦割了似的男人,一點男人味都沒有!春妹想起前天晚上,發生在燈光廣場上的事就來氣。自己都被其他的男人猥褻上了,這個熊志雄竟然屁都不敢放一個丟下自己跑了。與這樣惜命的男人在一起,一直平穩還好些,一旦遇上溝溝坎坎他還能管自己的女人嗎?
另外一個黃鼠狼,長相不敢恭維不說。還流裡流氣不務正業,現在有父母罩著。一旦沒有父母罩著了,能不栽跟斗嗎?他的父母可能會罷官,他可能不會有好結果。因為官不可能永遠當下去,不務正業者可能會弔桶不離井邊爛,天天在河邊走就沒有不溼鞋的!
“春妹,依媽看還是選這個吧?人長得帥耐看不算,聽媒人說。這個男仔的脾氣可好了,從不亂向別人發脾氣。而且父母的官還比這個的大!”陽母再指著熊志雄的照片說,整整一個官迷!
“哦,媽記起來了!媒人還說這個帥男仔和你是同事,在一所學校做老師呢!”陽母一下又指著熊志雄的照片問:“你看得出這個男仔是誰了吧?!”
“學校的老師可多了,哪裡看得出來是誰?”春妹裝逼說,陽母道:“糊弄媽是吧,你們學校不就是二三十個老師嗎?年輕不結婚,爸爸在縣裡當局長,媽媽在鎮上做校長的,不是更少了嗎?”
“不行,媽明天得和你一起去鎮上,看看合適了儘快把事情定了下來!”陽母很快說,彷彿不是女兒在相親,而是她自己在相親。
“媽,有這麼急的囉?”
“那當然了,好的男人,你不要,人家就會拿走的!”
“媽,我算是怕你了!你別去,哪有女兒相親母親跟著的?那還笑死人,傳滿地方呀?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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