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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約當然聽出她的指法有很多的錯誤,比如右手的擘託抹挑勾之類都不算標準,左手的按音跟滑音時常出錯。
而且琴聲十六法跟二十四況也大有出入。
但偏偏她彈出來的樂調,竟是樸拙,天然,直扣心絃。
他從沒聽過這樣的琴音。
庾二爺就一直站在那裡,直到星河自己停了下來:“好像不對。”
她自言自語地,看著琴絃,又看看那本琴譜,仍是沒看到有人來到,而只是苦惱的:“這兒怎麼都不對……”
正端詳著自己的手跟琴絃,冷不防身側有一隻修長的手探出來。
就在她的小手旁邊,那骨節分明的右手食指在相併的兩條弦上抹過,發出相似的一聲,中指卻極靈巧的摁過前弦。
玉石交撞般的聲音道:“這叫疊蠲指法,這個最忌急躁,你要先練抹,再練……勾……”
他不疾不徐地說著,長指也緩緩而動,一抹一調,一勾一音。
悅耳琴音伴著他的聲調,更像是一首新奇的曲奏,說不出的動聽。
星河幾乎來不及驚訝,就已經給那巧妙靈動的指法吸引,他的高明的指法跟解釋的話,將她心裡的疑惑豁然解開。
直到庾約說完,星河才恍然如醒。
她猛地驚動:“庾叔叔?!”
庾約展顏一笑,微微轉頭跟她目光相對:“你練了多久?”
星河的唇動了動,驚愕於他竟然會出現在自己家裡,又不知他是何時來的。
但見他若無其事地問起,她呆了呆,回答:“今、今早上開始的……”
庾約的心頭一悸:“那就是……不到兩個時辰。”
“我胡亂彈著玩兒的呢,當然不能入耳,”星河的臉上微紅:“庾叔叔怎麼會來?什麼時候來的?我竟不知道。”
庾約不動聲色的:“無妨,我也是才到。”他的目光掃過星河微握的小手,又轉向一邊的琴譜:“你竟能看懂這個?”
星河道:“我也是亂看的。”
這古琴琴譜的字,跟平常寫的字不一樣,所以就算是飽讀詩書之人,若是不懂琴,就也如看天書一般不認識。
庾約按捺心中的驚異,微笑著感慨道:“你可知你的這‘亂看’‘亂彈’,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從先前星河只聽庾約彈了一次三絃後,就把他的曲調學了個大概開始,庾約就知道這小姑娘恐怕自有一番他所不知的天賦。
如今果然,他的預料沒錯。
他不知是該震驚,還是喜悅。
這對別人而言彷彿天書般的琴譜,對她而言卻一目瞭然,別人苦練半年乃至更久才會的曲調,她竟不到兩個時辰便會了個大概。
她對此卻一無所知。
星河卻不在意什麼“夢寐以求”。
因總算意識到庾約來到這個事實,星河忙著要下炕。
她自覺太過失禮不成體統,又暗想平兒怎麼也不來說一聲……星河哪裡知道剛才她沉浸於琴韻樂理之中,外頭吵嚷了半天,她全然未覺。
身上披著的衫子慌張中落了下來,星河顧不得,只忙下了地。
兩隻小小的腳胡亂地趿拉著鞋,雪白的羅襪露在外頭,她突然想起自己因為起的晚,所以竟沒有上妝,蓬頭垢面的。
舉手攏了攏有些散的頭髮,星河自慚形穢地:“庾叔叔,您別見怪……”
庾約竟不知何為“見怪”。
看著小姑娘微紅的臉,閃爍的星眸,略略慵懶的嬌態如同初醒,別有一番平日見不著的情韻。
只因膚色過於白淨,眼底那一點點的微青就格外明顯。
“起晚了?”庾二爺卻沒有離開炕,順勢坐在炕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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