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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江師母,你的靈魂現在是不是正在我的身邊,告訴我:“夜深了,三毛不要再熬夜,帥母是癌症過去的,你前兩年也得過這個病,不要再累了,快去睡覺,身體要緊。而你脖子上腫出來的硬塊,怎麼還不去看醫生?師母憂急你的健康,你為什麼卻在深夜裡動筆在寫我,快快去睡吧——。”

我看著這張玉墜子和桃源石的印章照片,心裡湧出來的卻是你漫無邊際對我的愛以及我對你的懷念。一年五個月已經過去了,師母,你以為我忘記了你嗎?

初識師母是在東海大學一場演講的事後,校方招待晚飯,快結束的時候,你由丈夫——東海大學文學院院長江舉謙先生引著進入了餐廳,你走上來拉住我的手,說是我的讀者。

那一刻,我被你其淡如菊的氣質和美麗震住了,呆呆的盯住你凝望,不知說什麼才是。

也許是前世的緣分未了,自從我們相識之後,發覺兩人有著太多相似的地方,從剪裁衣服、煮菜、愛穿長裙子、愛美術、喜歡熬夜、酷愛讀書,到逛夜市、吃日本菜、養花、種菜,甚而偶發的童心大發跑去看人開標賣玉,都是相同的。

我雖然口中叫你師母,其實心裡相處得如同姊妹,我們一個在國外或臺北,一個在臺中的東海校園,可是隻要想念,就會跑來跑去的儘可能一同像孩子般的玩耍。你的衣服分給我穿,你的玉石和印章,慷慨的送給我。只要我去臺中,我們必然夜談到天亮,不管老師在臥室裡一遍又一遍叫喊著:“去睡啦!不要再講話啦——”我們還是不理他。等他睡著了,兩個人一人一杯烏梅酒喝喝談談,不到天亮不肯去睡。

只要我去了臺中,我們必去你的故鄉竹山找三姨,我跟著你的孩子叫三姨,那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姨,被我叫成了親戚。

師母,你喜歡看我打扮,也喜歡看見我快樂,無論什麼心事,除了對小丁神父,我就只對你一個人說。如果不能見面,我們來來往往的書信就跑壞了郵差先生,在國外,只要我不寫信,你就每天在郵差抵達的時刻不停的張望。

我們看來是完全不同的外型,你的美,蘊含著近乎日本女子的賢淑與溫柔,我的身上,看見的只是牛仔裙上的風塵。

可是我們的靈魂以及對生命的熱愛卻是呼應不息的。

去年的春天,老師一個電話將我急出的眼淚,老師說你頭痛痛昏了過去,被救護車送到了大醫院來。我匆匆的趕了去,你的神志還算清楚,只對我說:“師母前五年開過癌症以後沒有肯聽醫生的話每三個月做一次追蹤檢查。你千萬不能大意,什麼事都可以放下,醫生一定要去看的,我知道你沒有去,你是聽話不聽話?”

那日我看你神情和臉色還是不差,心裡騙著自己;你的頭痛只是一時的,不會有大事。可是老師在病房外抱著我痛哭的當時,我猜你的癌細胞已經到了腦子。

那時候我工作忙碌到幾近崩潰的邊緣,可是我每天跑一次臺大醫院去握住你的手。你拉著我胡言亂語起來,不肯起床吃東西。我試著餵你,哄你,你將身子背過去不看我,說病人不好看。那天清晨,你突然昏迷了,我趕去時,手術房裡開腦的手術剛剛結束。而前一天,你那麼愛美的人,不怕開刀,只說沒有了頭髮叫我替你去找一頂假髮。我含著淚與你笑談假髮的樣子,然對跑出病房外面擦去眼淚。

那麼多深愛你的人在外面守護著開過刀的你,加護病房沒有人可以進去,我偷穿了一件藍色的制服——工作人員脫下來的,混到加護病室一個床一個床的去找你。你清醒了,喊了一聲“三毛”,我將手指張開,問你能不能數,你說是“五”,我又不知為何流下了眼淚。

那時候,我手邊三本書一起要出版,加上母親也在榮總同時開刀,而我又在這種水深火熱的時候正在整理剪裁丁神父的那本《剎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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