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忠奸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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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門衛千總王得仁。”
沈樹人策馬絕塵而去,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他對那個千總的名字毫無印象,但對“金聲桓”卻有點印象——
李成棟、金聲桓等將領,似乎都是以明清交替時反覆無常著稱。先降清,後來又因為種種原因不滿,再以廣東、江西等根據地反清復明。
而這些傢伙的出身,原本也都是流賊,有直接跟李自成、張獻忠的,也有跟李自成的部將高傑的,好像是被朝廷詔安過,這些起碼都是四姓家奴了。
這個金聲桓沒李成棟那麼出名,沈樹人也不記得他歷史上降清期間具體有多少劣跡,只能是觀望一下能不能改造。
至於李成棟,那是肯定不能改造的——歷史上李成棟可是組織了嘉定三屠,還有閻應元的江陰城被攻破後,也是李成棟屠的,這傢伙就是“剃髮令”後一系列屠殺的主要實行犯,沈樹人絕對不會用。
(注:金聲桓歷史上其實也有過屠殺劣跡,但不如江陰和嘉定三屠那麼出名,所以沈樹人不知道。他屠過贛州,歷史上他先投降方孔炤,後來方孔炤獲罪被調走他才投左良玉。
最後左良玉死了他跟著左夢庚降清,算是跟著故主一起投降,沒什麼主見,所以相對而言漢奸罪行不算大,最後也反正了。)
盤算著對這些傢伙的處理意見,沈樹人很快就到了巡撫衙門。他也顧不上拴馬,直接飛身下馬把韁繩拋給王得仁,自己直接拿著公文和家書、信物讓人通報。
門衛聽了他來路,倒也不敢怠慢,先接過方以智的家書、飛跑著進去通報,一邊先把人引過兩進院子、在內院等候。
不一會兒,就聽到體面腳步急促,一個年近五旬的長髯老者,小跑著迎了出來,在燈籠的餘光下仔細看了幾眼,這才伸出手:
“賢侄遠來不易,那麼年輕便能官居兵備,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犬子能與賢侄同年,是他之幸,快請快請!可是黃、隨二州遇了流賊大舉入寇?有多少人馬?竟要賢侄親自來此求救?”
方孔炤倒是一點都沒跟他見外,說話語速很快,一溜煙先問了一串問題。
沈樹人剛要陳述,卻有點發不出聲音來,原來是趕路太急,喉嚨乾燥如冒火,剛才還不覺得,現在一口氣緩過來,反而撕扯難耐。
他連忙要了一碗溫水,被方孔炤拉著邊走邊飲,到屋內坐定,這才喘息勻了開口:“賀錦、賀一龍聯手來犯!下官來求援時,已經聚集了兩三萬兵馬——
並非虛張聲勢,實打實交過手的就有兩三萬!後續還有流賊援軍沿著桐柏山信陽道不斷南下,怕是用不了數日,便能湊齊五萬大軍!
下官在孝感,只有五六千士卒固守,若是攻打太急,只能是徐徐退卻,退入孝感縣城死守了。還請撫臺大人撥給援軍,救黃、隨二州軍民!
原本若只是面對賀錦一家,下官絕不怕他,但賀一龍駐地在信陽府,居然都翻越桐柏山來隨州助戰,下官實在難以抵擋。
而且下官有一事不明,為何朝廷在河南的官軍不抄他老巢呢?賀一龍難道不怕被圍魏救趙、丟了信陽?”
方孔炤聽得很仔細,越聽也是眉頭皺得越緊,最後才長嘆一聲:“原來如此……賀一龍原來也是被你那邊牽制了,賢侄此番,倒是為朝廷承擔了不少壓力。
可惜,本官這裡,眼下也沒有援軍可以派給你——實不相瞞,就在兩天前,楊閣老在襄陽,行文非常緊急,把我這兒的兵馬,一半多都調走了!
我原本據理力爭,說我在荊門、當陽、夷陵等地,要封堵張獻忠,如果調走,絕對會導致張獻忠衝出荊山、再次為禍的。
但楊閣老依然不從,他派了萬監軍親自來調兵,還帶著陛下的旨意——三月中,黃臺吉再次入寇,已經圍了錦州祖大壽。月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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