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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的時間,他掐熄菸蒂,“回頭我跟公司申請點經費,關係什麼的,也得走動走動。”
黎枝站起身,說:“出去幫我買斤核桃。”
毛飛瑜瞪她,還有心情吃核桃。
“去不去?”她眼神是平靜的,語氣也是平靜的,但這一眼罩下來,特懾人。
出一趟村不容易,來回一小時都算快。核桃買回來了,毛飛瑜冷呵,“吃吃吃,饞不死你。”
黎枝沒搭腔,拿起一粒核桃就往嘴裡塞。
毛飛瑜:“喂!沒剝皮就這麼吃?你這口味夠獨特啊!”
黎枝背過身,走去窗戶邊,字正腔圓的開始念起了臺詞。
毛飛瑜愣了愣,這才明白,她這是對自己下狠手了。
黎枝當年在電影學院的專業分名列前茅,被很多老師看好。她的臺詞功底沒有任何問題,這一點,毛飛瑜明白,她自己也清楚。
核桃堅硬,磕嘴,尖銳的殼角刺破口腔,一點點的痛,一點點的苦。舌尖嘗過,嚥下去,是黎枝不曾說出口的辯駁。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腔調沉下來,將淮北方言說得渾然天成。
毛飛瑜當然知道,方才在片場,是下馬威。但此刻,他不想把話戳破。
這樣的黎枝,有一股韌勁兒。對這個世界心知肚明,卻依然我行我素,哪怕踽踽獨行。像懸崖縫裡倔強開的花兒,爭陽光,搶地盤,管你疾風還是惡雨,姑娘我就要把花開美了。
毛飛瑜捏著兩粒核桃在手心,忽然就這麼笑了。
幾十遍的倒騰,黎枝吐了核桃去漱口時,血絲乍隱乍現。她洗了把臉出來,元氣滿滿道:“可以了!”
劇組卻臨時來了通知,說下午暴雨,這場戲暫時取消。
北城也跟著變了天色,下午四點不到,雲層厚重下壓,高架橋上車尾燈漸亮,串出了流動的燈帶。
宋彥城剛從會議上下來,站在落地窗邊,神態平平。
季左走進來彙報工作,末了,提醒說:“您大哥那邊,在查黎小姐的資料。”
意料之中,宋彥城並不放在心上。
往親密了說,是女友,是女伴。往通俗裡講,又不結婚,在她身上拿不住什麼把柄。宋彥城也不怕他查到什麼,黎枝的資料乾乾淨淨,過去更是乏善可陳。
季左思慮片刻,說:“黎小姐是在拍戲?宋總,萬一她事業更上一層樓了呢?”
那倆人的關係就是進退兩難了。黎枝應該不會犧牲前程,對外公開。但宋銳堯和關紅雨,顯然也不會就此放過。
宋彥城扯平心頭這團麻紗,不去想。而是忽然問:“六年前……”
季左不明所以,“什麼?”
宋彥城搖了搖頭,“下班吧。”
季左手上還有點事,晚半小時才去車庫取車。邊走邊想,忽然記起宋彥城那句沒說完的“六年前”。
六年前,季左從斯坦福工商管理系畢業,初入職場,成為宋彥城的行政秘書。算起來,宋彥城還比他小一歲,年紀輕輕,神態疏離,做事老成。
六年前,宋彥城周旋於宋家各長輩、集團各董事之間,隨叫隨到,做小伏低,毫無威信可言。
哦,對了。
六年前的宋彥城,性格雖陰鷙冷傲,但奇妙的是,他十分熱衷公益。那時候,季左也是偶然才發現,宋彥城是很多慈善機構的志願者,以他個人之名,捐錢獻力不是小數,並且相當低調。
他是一個矛盾體。怎麼形容呢,像烈日裡山旮旯裡的冰塊,倔強著不肯消融。也像寒風裡的白楊樹,樹幹筆直,野蠻生長。
正因如此,宋彥城身上有一種反差感。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卻也教人無法忽略。
——
天氣作祟,路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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