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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毛飛瑜出去了一趟又回來,拎著人就往外邊兒走,“時芷若在化妝了,跟我去打招呼。”
黎枝慢著腳步明顯不情願,奈不住毛飛瑜的力氣勁兒。快到門邊時,她竟用力掙開了,撒腿就往旁邊跑。
周圍工作人員多,毛飛瑜不好發作,兇狠瞪她一眼,只得自己進去。
化妝室裡空調暖,還點著兩座香薰蠟燭。時芷若坐在化妝鏡前。毛飛瑜殷勤叫人,“芷若,待會兒對戲,還得辛苦你多指點黎枝了。”
時芷若笑意溫和,“小毛哥客氣了,互相學習。怎麼,她沒來?”
毛飛瑜客客氣氣答:“去導演那兒了,待會兒讓她過來。”
時芷若笑了笑,“沒事,反正馬上就能見到。”
毛飛瑜走出房間,越想越氣,時芷若這種咖位,沒有半點架子多難得。黎枝那個慫包,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中午一點,第一場戲。
黎枝早早侯在機位旁,深呼吸。時芷若在導演那邊,看見她,也沒什麼多餘表情。之後入鏡、除錯,都相安無事。黎枝輕輕鬆了口氣。
“第1場第一幕1,action——”
黎枝飾演的農村婦人王夢花,丈夫大她二十歲,典型的包辦婚姻。婚後五年,未有生育,所以被全村人瞧不起,更被夫家動輒打罵,丈夫於去年死於礦難。
這是王夢花與張寶玲在村口的第一次交集,兩個同樣富有悲情色彩的婦女,同是天涯淪落人。
這場戲臺詞不多,但基於影片的社會背景,所以全程都用淮北方言進行拍攝。
黎枝入情入境,淡忘所有干擾,零下溫度裡,不覺冷。對面是時芷若,也忘記了恐懼。此時此刻,她就是王夢花本人。她感同身受她的遭遇,她的悲慘,生活之於她,是遊不出的苦海。
一場在河邊洗衣服的偶遇,五句對詞。
黎枝已經開始洗,時芷若從對面山林提著桶子走來。
冰冷的河水,她毫不含糊地伸進去,看張寶玲一眼,“這邊水急,你那邊去。”
“卡!”導演從機位前探出頭,“黎枝,臺詞不標準,重音落得不對。”
黎枝點點頭,“抱歉。”
“第1場第一幕2,起——”
黎枝還算穩得住,迅速入戲,“這邊水急,你那邊去。”
“卡!”又喊停,導演說:“咬字太重了。”
“第1場第一幕3——”
“這邊水急,你那邊去。”
“黎枝,語速快了,眼神呢,眼神跟著芷若走啊。”
三番五次地打斷,很能毀壞演員的狀態。黎枝本還淡定處之,現在肉眼可見的慌亂了。毛飛瑜在一旁看著,心裡有了數,這場戲,黎枝是拍不好了。
第四遍。
第五遍。
到第七遍時,導演都快沒脾氣了,黎枝自己也快崩潰了。
“先停著吧,讓演員再去練練臺詞,找找狀態。”一旁的助理走過來,對毛飛瑜冷漠道。
毛飛瑜示好,試圖勾肩搭背攀近關係,“對不住了,但她這臺詞功底是不是……”
“效果在這兒擺著,不行就是不行。”對方隱隱不耐,打斷。
黎枝人虛了,忙不迭地道歉。
導演客氣一笑,“沒事兒,多用心,去吧。”轉過身,便和一旁的時芷若對視一眼,熟稔道:“芷若,辛苦了。”
時芷若娉娉然而去,視黎枝如陌生人。
回酒店,黎枝垂眸低頭,氣兒都蔫了。
毛飛瑜在窗戶邊沉默抽菸,難得的,沒罵她。他在圈內這麼多年,看過這麼多演員,平心而論,黎枝剛才的表現,不至於那麼不堪。
半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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