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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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了一下,頭皮陣陣發麻。
魏王來的好快。
出於護孩子的本能,我得拉住盈袖。
因為我知道,若是讓她眼睜睜看見丈夫掉腦袋,只有兩種結果,要麼瘋,要麼死。
我發現,我和陳家父子幾乎同時出手,都強行按住了想要離開的盈袖。
讓我意外的事,陳南淮這會兒竟不發瘋了,低聲下氣地哄:“袖兒,剛才是我冒失了,我發誓以後再不碰你分毫,但這回你得聽我的,別去。你想想,他肯定不希望在死前看見你傷心絕望,你就讓他安心地走吧……”
盈袖掙扎不得,情急之下,生生嘔了口血。
她嘶聲力竭地求我們放開她,絕望之下,看向吳鋒,喚了聲:“吳叔叔。”
我看見吳鋒身子猛地震了下,臉上的刀疤彷彿更扭曲了,他出手好快,將我和陳家父子用力踹開,拉住盈袖的腕子就往出跑,只說了一個字:“走。”
真是個瘋子。
我癱坐在地上,急得大聲地呼喊盈袖,可回應我的只有被寒風吹進來的大雪。
那瞬間,我忽然怔住了,我感覺有時候,我連個瘋子都不如。
我們這些清醒的人只知道趨利避害,而那個瘋子卻是個真性情。
所有人都追出去了,包括陳南淮。
最後,花廳裡只剩下我和陳硯松兩個人。
陳硯松慢慢站起來,低著頭,坐到椅子上,轉著大拇指上戴著的白玉扳指,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我問他:“你真的不打算救良傅?”
陳硯松古怪地笑了聲,扯了件大氅,疾步走了出去。
我緊隨著跑出去,臘月二十三的洛陽被大雪淹沒,街上的瓦肆、酒樓全都關閉,聽不見歌姬的胡音,看不見美人花燈,到處充斥著血腥和肅殺,要變天了。
到朱雀門時,我看到了火光沖天。
這裡少說有上千個披堅執銳計程車兵,城門樓上吊著幾個被打得稀爛的男人,我認出來,最中間那個是夜郎西,他完全沒有過去的半分清雋瀟灑,黑髮被斬去了半截,做眼睛充血,腫的老高,渾身不著寸縷,身上已經被打的稀爛,血順著腳指頭一滴滴往下掉,饒是如此被辱、落到如此境地,他依舊謾罵不休,高聲唱著長安時興的小調。
在城樓下,臨時搭建起個斬將臺。
凶神惡煞的悍兵按住個缺了右臂的男人,是吳鋒,他亦深受重傷,可仍在頑強抵抗,擔憂地朝斬將臺看去。
我順著吳鋒的目光去瞧,呼吸一窒。
左良傅此時跪在臺正中間,意料之中,身上受了重刑,胸口那隻紋身猛虎生生被人用刀劃得面目全非,他的手腳被鐵鏈纏絞了數圈,上下指甲全都被拔掉,已經昏過去。
他身邊跪著他的妻子盈袖,袖兒身上穿的那件墨綠色襖子已經被血汙染紅,髮髻早已鬆散,繡鞋跑丟了一隻,十分的狼狽,所有人都在看她,看那個傳說中嫁了兩次的洛陽第一美人長什麼樣,可她眼裡只有左良傅。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魏王。
他是皇帝的親兄弟,瞧年紀,約莫六十左右,身上穿著鎧甲,腳邊有十多顆血淋淋的人頭,手裡拿著把大鍘刀,面無表情地立在左良傅夫妻跟前,見陳南淮跪著求情,厭煩地將他踢下斬將臺,喝道:“淮兒不必再為這對姦夫淫.婦求情了,本王有個小女兒,明兒就把她許配給你。”
我心裡著急,跟著陳硯松急忙往臺子跑去。
士兵身上的汗臭、刀劍的肅殺、火把逼人的熱氣,無不讓我膽戰心驚,我總以為當年衛軍抄滅高家已經算頂可怕的了,可當我見識到眼前之事,才發現真真是天壤之別。
“盈袖。”
我忍不住出聲,喊她,哀聲求她:“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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