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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人,怎麼會叫她“娘娘”呢?

姜雪寧先是感覺到了一種迷茫,隨即便晃盪蕩地眩暈。那聲音隱微的兩個字從她耳中傳遞到心裡。眼前的張遮在輕輕搖晃,照進來的日光一片慘白,屋子裡好像有霧氣升騰起來,讓周遭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甚至轟隆隆地亂響。

她下意識地搖頭。

怎麼會呢?

一定是聽錯了……

可心裡面卻有個聲音卻冷冷在笑:知道的,你早該知道的!這一世你們才認識多久,他憑什麼對你情深義重,喜歡你卻還要瞞著你?你沒有聽錯!

一股錐心之痛,連著無盡的愧疚將她捆縛,讓她頹然坐倒。

這一刻,什麼都明白了。

像是有那高高的山嶽,沉沉的深淵,將她壓垮,任她墜入,她到底承受不住,埋下頭捂住臉,控制不住地慟哭。

張遮無言地走過來,只覺自己像是那殘忍的劊子手,擊潰了她最後的防線。

前世今生的種種彙集如洪流。

他半跪在她身側,喉結微微滾動,終於還是容許了自己這一刻的僭越,輕輕將她擁入懷抱,道:“是臣不好,是臣不好……”

她哭著道:“你早沒告訴我,你騙我……”

張遮說:“是臣騙了您。”

姜雪寧憎惡自己,回想起先前的質問,只覺自己荒謬可笑。她哪裡配呢?

她的淚都掉在張遮胸膛,沾溼了他衣襟,將他一顆心浸在裡面,也使他確認,的確不該告訴她的:“娘娘,臣也怕。怕您知道,您眼前這個,是上一世的張遮。”

一旦知道,往事便紛至沓來,生出無窮愧疚。

她要自由,要得償所願。

可這愧疚,卻足以將一個已漸漸拋開前塵往事的人壓垮、擊倒。她所遇到的所有人都是新的人,唯有他是她陳舊的羈絆。而太過沉重的過往所裂開的溝壑,縱然兩個人都想盡力填補,又怎能彌合如新?

那樣活著,該有多累?

她在他面前時,一點也不像真正的她。

第176章 臣的坦白

張遮是半路上發現東西不見了的。

只是他自撞見姜雪寧後, 便心神不屬,竟不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見,又到底是丟在回來的路途上, 還是丟在了臨淄王府裡。

於是去而復返。

空寂的園林中已經沒了姜雪寧的身影, 涼亭中也空無一物, 只有兩名侍從在收拾亭中留下的狼藉杯盤。

眼見張遮去而復返,先前伺候的侍從對他有些印象, 上前來彎身一禮, 主動問道:“張大人, 怎麼了, 可是落下什麼東西?”

張遮問:“可曾見過一枚錦囊?”

那侍從頓時一怔:“是玄底銀紋模樣嗎?”

張遮道:“你見過?”

那侍從連連擺手, 目光卻變得有些奇怪,神情裡也帶上了幾分為難,猶豫了片刻才訕訕道:“見是件過,不過方才小的等來這裡收拾的時候, 是見姜侍郎家那位千金立在這裡, 正拿著一枚錦囊, 和您要找的有些像。她面上瞧著……小的們就沒敢上去多問。”

“……”

張遮立在階前,恍惚極了。

腰際沒了那枚錦囊, 有些空蕩蕩。

侍從於是覺得眼前這位年輕朝廷命官的神情,竟有一瞬與他先前所見的那位姜二姑娘重疊在一起, 是一種奇異的、晃悠悠的沉重,像是黑沉沉的水面下有一面鏡子,讓折射上來的光都顯得昏暗。

過了好久, 張遮才開口。

他問:“姜二姑娘走了嗎?”

侍從點點頭道:“對, 好像已經和姜大人一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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