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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毅在心裡嘆息一聲,終究沒向蒙恬透露自己的愁緒,只對蒙恬說:“哥哥不必再送,我自去便是。”
蒙恬見蒙毅這麼說,也不再多問,勒馬停下,目送蒙毅離開。
蒙毅帶著嬴政的賞賜回到別莊,扶蘇看了看嬴政賜下的那些好東西,沒有一一清點,只叫人放入庫中。
倒是那一匣子松香墨引起了他的興趣。
眼下大夥用的墨都是天然墨,品質不一,數量也不多。
畢竟會寫字的人本來就不多,能用得起絹帛、用得起墨更是少得可憐,需求不算太大。
若是將來普及紙張,需要墨的人就多了,光靠天然墨可能不太夠用,書寫起來可能也不那麼流暢。
扶蘇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本來想等年底宰了豬再考慮琢磨一下油煙墨製法。
若是家家戶戶都養豬,豬油肯定會成為家中常備之物。往後讀書人夜裡苦讀肯定要點燈,油煙墨最簡單、最便捷的製法便是將碗倒懸在油燈上方,不管用的是什麼燈油,時間久了碗裡都會有一層油煙凝成的烏墨。
自己用的話,制墨過程中的許多複雜工序其實可以省略,只要能用就成了。
這樣一來,哪怕是窮人買不起外面的墨,也能在家裡自己製出比較原始的油煙墨。
沒想到父皇看到紙,也馬上想到了墨上。
松煙也是很適合制墨的東西,製出來的松煙墨天然帶著淡淡松香,應該很受文人雅士歡迎。
這兩種墨扶蘇正巧都見過,油煙墨的製法他知曉,松煙墨的製法他也瞭解過。不過既然已經有人向嬴政獻上這種墨,朝廷肯定已經掌握了它的製作方法,扶蘇也就不打算琢磨這事了。
天下能人無數,本就不需要他事事操心。
扶蘇抱著墨匣,兩眼亮亮地朝蒙毅道謝:“辛苦毅叔跑這一趟了。”
蒙毅見他對嬴政賞賜的一匣子墨錠那麼喜歡,心中莫名微酸。
嬴政賞的東西不少,扶蘇卻一下子注意到嬴政親自交待的這個墨匣,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們父子之間足夠了解彼此。
蒙毅頓了頓,說道:“這是大王親自給你挑的。”
扶蘇由衷誇道:“父王一向思慮深遠,想來是聽說有造紙之法就想到以後可能會耗掉許多墨,特地早早命人去尋找制墨之法。”
哪怕重活一世,扶蘇還是覺得他的父皇是個高瞻遠矚的人。若非如此,他父皇怎麼可能成為這個群雄並起的戰亂時代的終結者?
聽著扶蘇話中不自覺帶出的景慕,蒙毅忍不住抬手揉揉他腦袋。
既然已經送了一批紙到咸陽,扶蘇也沒什麼事可忙了。他已與張良約好以三天為期各自畫出《八駿圖》,當即不多耽擱,和張良一樣閉門作畫去。
不知不覺三天過去。
這日一早,天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作者有話要說:
尉繚:我看懂了!公子在下好大一盤棋!
扶蘇:?
第18章 分別
一大早,扶蘇聽著雨醒來,舒展一下筋骨才到三人平時雨天練劍的地方。
張良和李由早到了,正拔出劍在那裡比劃。經過半年的切磋和較勁,兩個人的劍法都大有提升,扶蘇看了一會,叫人把自己的琴搬出來,和著雨聲給他們彈琴助興。
雨聲淅瀝,琴聲淙淙。
兩人聽見琴聲,都沒停下,只是出劍比剛才和緩了些,不像在撕鬥,倒像在舞劍。
一曲罷,張良與李由停了下來。
張良把劍交給從人,對扶蘇說:“換一下。”
扶蘇把琴讓給張良,拔出了自己的劍。
張良彈的琴曲激越高昂,彷彿把屋外的雨都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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