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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招呼張良:“我們去看看。”
張良自是不會拒絕,隨著扶蘇一同去看畫。
裝裱以後,兩幅畫看起來很像那麼一回事了。
張良立在畫前,回想起這半年來的種種:這半年來,他們沒怎麼討論天下大勢,只讀書、練劍、彈琴,偶爾興起,也會在絹帛上作畫,每日都過得很快活。
只是快活的日子總是要過去的。
他們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並且不會為什麼人改變。
張良又細細地把扶蘇畫的《八駿圖》看了一遍,抬手緩緩將畫軸捲了起來。
等整幅畫卷成了輕巧的圓筒裝,張良才轉頭對扶蘇說:“我要走了。”
他的語氣很平常,像是在說“我晚上想吃烙餅”或者“我早上想多睡一會”一樣。
扶蘇一頓,也平靜地點頭:“好。”他又問,“那你什麼時候走?”
張良說道:“明日一早吧,我夜裡收拾一下,早上起來就走。”他立在原地看著扶蘇,“日後如果有機會,我也請到我家做客。”
扶蘇道:“好,我也想看看你養在家裡的夜鴞。”
夜鴞是張良養的一隻鳥,眼睛很亮,羽毛很蓬鬆,能在樹上倒懸,瞧著挺可愛,吃起肉來卻很兇。
扶蘇曾聽張良說起過它,說是擔心這傻鳥見他不在家中自己飛走了,從小養在家裡的鳥兒那麼傻,到了外面可能活不過三天。
兩個人稀鬆平常地聊了幾句,便沒再多說什麼話別的話。
第二天一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張良就收拾好行囊走出別莊。
扶蘇和李由一起到門口送他。
張良登上馬車,灑然笑道:“你們不必再送,我自去便可。”
扶蘇點頭,目送張良乘坐的馬車緩緩駛遠。
直至馬車消失不見,扶蘇才和李由一同轉身折返。
李由有些憂心地看著扶蘇,卻不知該怎麼勸慰。
扶蘇太聰明,學什麼都很容易,所以有時候很多人都跟不上他的想法。即便有人跟得上,很可能也因為他的身份而不敢和他平起平坐地討論問題。
張良不一樣,張良他和扶蘇幾乎都有過目不忘之能,兩個人志趣相投、才智相仿,哪怕只是坐著閒談,心中也是歡暢的。
接下來幾日,李由都格外關注扶蘇。
張良走了,扶蘇只偶爾會錯口說一句“張兄,你看這個”,每到這時候扶蘇看起來才有些落寞,其他時候倒是一切如常。
李由寫信回咸陽時,給李斯提了一句:“張良去後公子一切都好,只是比過去幾個月安靜許多。”
事實上在張良到來前扶蘇也是這樣安靜,大多時候都一個人默默地看書,一個人默默地籌謀。
李由不是會安慰人的性格,在信裡給李斯提過一句,便沒再和其他人說什麼,每日一如既往地早起陪扶蘇練劍。
在張良帶著僕從離開秦國、雲陽縣的秋收步入尾聲時,一輛馬車從咸陽轆轆地駛向雲陽縣。
車中,頭上扎著兩個小包包的小裳華忍不住頻頻掀簾子往外看,看完又轉頭問李斯:“還要多久才到啊?”
李斯說:“還差半個時辰才到,你可以睡一會。”
小裳華堅定地搖搖頭:“我不睡,我要第一個看到扶蘇哥哥。”
她還小,還不懂得什麼情情愛愛,她只知道扶蘇對她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看到李由的信後眼淚就刷刷刷地往下掉,父兄怎麼哄都沒用。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但是一想到扶蘇不開心,她的眼淚就一直掉一直掉,連她自己都管不住。
扶蘇哥哥的朋友離開了,她可以當扶蘇哥哥的新朋友啊!
這樣的話,扶蘇哥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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