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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宰執們都沉默著,趙佶說道:”計相繼續說吧!“
呂惠卿說道:”官家,其實在沿邊修築塘泊,損害的不過是部分田地罷了,更要命的是黃河。自唐末以來,黃河下游河道逐漸北移,朝廷恐懼黃河河道北移將導致宋對遼失去黃河天險,另外黃河頻繁向北決堤也導致河北地區的農業生產受到了慘重的損失,使得國家邊防不固,因此拼了老命想讓黃河繼續東流,回到故道。但是天可憐見,黃河故道由於多年泥沙淤積早就已經成了地上懸河,加上越往下游水流越緩,泥沙淤積越嚴重,河床越高,所以希望能讓黃河以故道入海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就是這個傻子都看得出來的錯誤,朝廷居然犯了整整三次!“
呂惠卿越說越激動,不顧章惇的示意,接著說道:“六塔回河,官吏在夏季黃河汛期堵塞既有的商胡決口,強行導黃河水入六塔河,結果“不能容,是夕複決,溺兵夫、漂芻藁不可勝計。”這一次大水直接橫掃了大半個河北道,“急夫暴斂,河北幾無餘生,餘波橫溢,博州首被衝注。”以至於河北最重要的軍事重鎮定州路直接受到重創,仁宗年間兵額十萬,六塔之役放完大水,神宗重造兵籍後只有兵額兩三萬了。至於淹沒田土、百姓為魚鱉者更不可勝計。”
呂惠卿接著說道:“還有二股河,澶淵北流斷絕,河道南徙,東匯於梁山,張澤,分為二派,一合南清河入淮,一合北清河入海,凡灌郡縣四十五,而濮、齊、鄆、徐尤甚,壞田逾三十萬頃。從二次回河之後的四年間,黃河四次複決,北到大名,南到徐州,屢次為患,甚至最後一次連大名府都被衝破,兵民財產、田畝和生命損失不可復計。”
說到此處,章惇也出來說道:“計相所言不差,三次回河後,河北軍州盡皆殘破,本朝河北邊防,廢弛極矣!”
趙佶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三次回河對於河北軍州的打擊。開國以來精心構築的河北軍邊防體系徹底崩潰,以至於當靖康之役爆發,菩薩太子完顏宗望的女真東路軍從燕山洶湧南下的時候,如入無人之境,橫穿整個河北,直衝開封城下。朝廷根本沒有時間調集援軍佈防。
更糟糕的是,第二次回河直接導致了黃河南下奪淮,黃河水橫漫過河南東部、江蘇北部的廣闊平原,衝入淮河水系,裹挾的大量泥沙直接破壞了的淮河流域的水系,造成了淮河水系的水文特徵的巨大變化,概括來說就是原本通暢的水體被壅塞,排水不暢,淮河原本獨立的入海口被堵,只能南下入江,淮河地區本就靠南,降水相對豐富,再加上黃河水每年的洪峰,致原本溫順平和的淮河屢屢氾濫,對於淮河兩岸的農業生產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原本富饒產糧的華北平原和淮河平原都被大宋朝廷的騷操作搞廢了,整個北方的農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朝廷不得不每年耗費巨資從東南轉運漕糧,以供朝廷和禁軍食用,困頓天下。
蘇轍這時候也出來說道:“官家,不僅是河北、河東,京畿是一樣的困頓。”蘇轍的話趙佶有點不相信,東京的繁華趙佶是見識過的,城內百萬生民,異常繁華,應該說京畿路還算得上大宋最繁華的地方,而且戶均土地也比較多,應該還是不錯的。
蘇轍嘆了一口氣說道:“自大江以北、漢水之側,三代之時列國數十,楚人都於荊州,其在戰國,最為強大。外抗群蠻,內御秦、晉,常以其兵橫於天下,計其所都,安肯用瘠滷堯角之地?當今自楚之北,至於唐、鄧、汝、穎、陳、蔡、許、洛之間,平田萬里,農夫逃散,不生五穀,荊棘布野,而地至肥壤,泉源陂澤之跡,迤邐猶在。自京以西,近自許、鄭,而遠至唐、鄧,凡數千裡,列郡數十,土皆膏腴,古之賦輸,太半多出於此。自兩漢以來,名臣賢守,所以為民興利除害,溝洫畎澮之跡往往猶在。而荊棘成林,無尺寸之耕,狐狸豺狼之所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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