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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輕靈小巧, 照理說不該吃水那麼重,當是時屬下便覺著有些古怪,但因著打探霍小……太子妃的訊息,沒有多查探清楚些。但仔細揣摩揣摩, 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步微行“嗯”了一聲,將手邊的公文撤了,披衣起行。
他冷峻的眉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森然,阿二也不敢多話,這種時候太子殿下若沒有吩咐,那必是遇到了難事。只是,阿二從未見過,有什麼決定能讓他如此拿捏不定。畢竟,連成婚這種事他也是一錘子定音的果斷。
步微行問了霍蘩祁的去向,得知她回了綢莊之後,便安了心,阿二話多,一股腦全託出了,“太子妃是個閒不住的人,殿下您一走,她兩眼淚汪汪的,太可憐見的,我說有皇后給的令牌,讓她過幾日來宮裡頭看你就是了,這才把她勸回去了。要是早知道陛下只罰您禁足就好了,殿下您怎麼沒告訴她?”
步微行默然不應。他不說,自是因為無法保證什麼,而他素來不做沒有把握的承諾。
此次的大事,陛下有多震怒他是心知肚明的,他甚至擔憂他遷怒霍蘩祁,倘若是如此,他便一力將罪過承擔下來,自然,便不止是東宮禁足這般簡單。
但昨夜一席話,文帝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讓他迷惘而困惑。
陛下竟不因小皇子的誕生,而對他的儲君之位有絲毫動搖。
阿二掩住了嘴唇,“咳咳,殿下,是這樣,前不久陛下似是同皇后娘娘有了爭執,這一晃半月過去,坤儀宮從不放陛下進門,說是……咳咳,陛下同皇后因著殿下的婚事有了分歧。”
步微行蹙眉,“孤知道了。”
帝后二人素日裡如膠似漆、琴瑟和鳴,百官都歆羨暗妒,鬧出如此大事,當不是為著他的婚事,他自知,只要皇后說幾句,縱然陛下再有氣,也不過是衝著他來,不必在昨日全未提及。
次日晌午,皇后照例描了牡丹紅妝,隔了紫光閃耀的湘簾,眺望內宮一池碧水,春波盪漾,翡翠湖畔的新柳似眼波之上一截修長的娥眉,襯得湖水愈發溫軟多情。
春音報了信,皇后傳召太子入園一敘。
此時那遠遠的花籬門之外,一襲明黃龍袍的文帝正遙遙而對,卻只能依稀瞅見皇后的倩影,連臉也見不著,她坐在繁花團簇之間,茶煙一縷一縷地升上花梢,鶯穿柳帶,美人如詩。他心窩子忽然癢了起來,能在這一把年紀得個小皇子,自是晝夜耕耘殷勤,如今大半月連皇后的素手都摸不著,不免心急難耐。
何況步微行只報了訊息,皇后便允他近身了,文帝一見更是心頭窩火,手掌狠狠拍在籬門上,震得枝折花落,內監衛軍一同低頭不言。
當步微行如墨的盤螭暗紋蜀錦華袍曳入眼底,皇后才抬起眼,那一眼,他看到了她眼底閃爍的溼潤的光,再也不忍靠近一步,低聲喚了“母后”,卻還停在春音之外,隔了丈許遠。
皇后笑道:“拘謹什麼,近前說話。”
“諾。”
步微行近了前,他仍是立著,皇后坐著,便只得仰視,她目不轉睛地看了許久,隨即和煦地笑道:“許久不這麼近著看你了,我聽說陛下讓你禁足東宮?幸得不是連我也見不著的。”
知道皇后惦記兒子,文帝正焦頭爛額,哪敢忤逆她,巴不得這逆子一回宮先替自己哄哄她。但文帝隔得太遠,面見不著,聲兒也聽不著,只見皇后慢條斯理地剝著橘皮,又溫柔而殷勤地往步微行手裡塞,他立刻火大了。
“啪”一聲,花籬的支架坍塌了樹根。
內侍更是瑟瑟發抖,吞聲躑躅不敢言。
文帝再一遠望過去,步微行已坐到了皇后身旁,侍女們一個一個退得遠了些,到了湖畔,只見金色的朗朗天光籠罩著大片粼粼湖水,皇后的牡丹穿花赭色長裙,似飛揚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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