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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撥馬轉過身的時候,又都沉了臉色。
……
沈嘉魚今晚上已經累的筋疲力盡,回了客院之後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腫著眼皮把枕頭想象成晏歸瀾那張臉,對著枕頭一陣暴錘,這才覺得氣兒消了點。
琢玉見她突然發火,忙把枕頭奪下來:“您這又是做什麼呢?仔細傷了手!”
沈嘉魚心煩地皺了皺眉:“我沒事。”
她不想讓琢玉再問,隨口道:“擁雪呢?今兒晚上不是她上夜嗎?”
琢玉猶豫了下才道:“擁雪出去灑掃收拾的時候,不留神衝撞了貴人,被人掌了嘴,正在屋裡歇著呢。”
沈嘉魚臉色越發差,不悅道:“是誰打的?”下人無緣無故被掌嘴,那就等於打她這個主人的臉面了。
琢玉吞吞吐吐:“是…晏世子。”
沈嘉魚眉目沉凝下來,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了。”
琢玉幫她掖好被角,她看著天都快亮了,小睡了片刻就起床準備農祭的事兒,不料她剛穿好衣裳,楚冠芳和李惜緣就硬是把她拖了出來。
楚冠芳興沖沖道:“我聽說行宮旁邊那座望善寺可靈驗了,咱們趁著農祭還沒開始,趕緊去拜拜吧!”
李惜緣也跟著重重點頭,又神秘一笑:“尤其是求姻緣,最是靈驗,聽說好幾個女子在這兒拜了之後都尋到了如意郎君呢。”
沈嘉魚對求姻緣實在沒興趣,兩人卻不由她多說,硬是把她給架了出去,楚冠芳又道:“等等,拜佛之前先去姻緣府求一塊木牌,聽說這樣拜了才靈驗。”
沈嘉魚不解道:“姻緣府又是什麼東西?”
楚冠芳解釋道:“姻緣府就在正殿隔壁,裡面供著一陰一陽兩個籤筒,男子搖陽,女子搖陰,籤筒裡供著形態不一的兩塊木牌,傳說只要一陰一陽搖出來的木牌能拼在一起,這對兒男女就是命定的夫妻了。”
沈嘉魚聽完不禁樂了:“那要是男女年齡差個三五十歲,這也能成夫妻?”
楚冠芳氣的大罵她敗興,連李惜緣都在她臉上狠掐了幾把,硬逼著她第一個去抽籤。
沈嘉魚敷衍地晃了晃,就見一塊雁翅形木牌掉了出來,楚冠芳和李惜緣搶過來瞧了瞧,羨慕的不行:“大雁是忠貞之鳥,又有結親之意,這塊木牌兆頭很好呢,也不知道誰能抽到另一半。”
兩人嘰嘰咕咕羨慕了會兒,自己拿著籤筒進去試了試,可惜搖出來的木牌兆頭都不怎麼好,兩人不死心地搖了五六次,結果還不如第一回呢。
沈嘉魚被兩人虎視眈眈的目光看的舉起手:“別瞪著我啊,要不我把木牌塞回去跟你們保持一致?”
兩人:“…”
沈嘉魚又不想成親,對這快雁翅木牌也有點膈應,進了籤房之後準備重新搖一個寓意富貴吉祥的木牌出來,不料旁邊伸出只白皙漂亮的手,穩穩地取走了左邊的陽筒。
抽籤的地方為了保證清靜無擾,除非是來算姻緣的一對男女,否則只能獨自進來抽取。她皺眉想看誰這般沒規矩,就見到晏歸瀾那張讓她心情極為複雜的臉。
“世子?怎麼又是你?”
晏歸瀾晃了晃手裡陽籤筒,淡淡一笑:“我如今已逾雙十,還未曾娶到中意之人,過來求姻緣又有什麼稀奇的?”
沈嘉魚見到他就忘了要替擁雪討說法的事,她放下籤筒:“世子求吧,我先走了。”
晏歸瀾挑起唇角看過來:“表妹可是怕了我?連決定好的籤都不願意抽了。”
沈嘉魚怒哼了聲:“激將法對我沒用。”晏歸瀾嘖了聲:“表妹果然是怕了。”
她被他一口一個怕了說的心頭火起,劈手躲過陰籤筒:“不就是抽個籤嗎?能吃了我不成?!”
晏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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