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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已經做主讓下人將你搬回去了,你和父親定然是有什麼誤會,外面的風言風語當不得真的!我這就命人去給祖父去信,請他回來為你做主!“這回京的一路上,兩人自然也聽到了關於母親的種種傳聞。
鄭氏愛憐地摸著兒女的手,怎麼都摸不夠似的,聽見兒子的話歪了歪嘴角,神情三分譏誚七分蒼涼:“不必了,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莫說你祖父如今也重病在床,就算他無事,人證物證俱在,我業已病入膏肓,他也保不了我。”她喘了口氣:“能見你們最後一面,我也知足了。”
他們打小就由母親帶大,知道母親是一個何等貞烈賢淑的女子,絕不會相信母親會做出不才之事,聞言齊齊一驚,張口就要反駁。
鄭氏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神色在將將燃盡的燭火下越發晦暗:“不論是真是假,此事已成定局,你們…聽我說。”
她握住兒女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低低咳嗽了幾聲:“我去了之後,府裡怕是要換一番天地了,你們祖父又危在旦夕,你們父親要另娶,怕是沒人護得住你們,你們去國公府尋你們姨母,讓她暫為你們遮擋一二,我,咳咳,我…已經同她說好了…“
鄭氏對著女兒格外多說了幾句,她壓著嗓子的癢意,恨不能把想說的話一股腦說盡:“你當年雖說少不更事,不慎,不慎得罪了大都督,但如今你們姨母已經嫁入國公府,成了他的繼母,你們姨母是我嫡親的妹子,你們便是正經的表兄妹了,想來他也不會太計較當年的事…咳咳…”
晏歸瀾既是國公世子,又有大都督的官位在身,名震朝野,而她姨母不過是國公的第三任續絃,怎麼可能在他跟前說得上話?
兩人之間齟齬頗深,沈嘉魚聽到晏大都督的名號,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些事兒來,她晃了晃腦袋,很快就沒功夫細想了,聽到母親這番託孤般的言語,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將阿孃的寢衣袖子都打溼了一片。她再忍不住悲慟,握住阿孃的手貼在臉上放聲大哭。
鄭氏轉向兒女,見女兒出落的清麗嬌媚,眸色剔透如琉璃,便是‘瑰姿玉色’四字也當得起,而兒子也越發挺拔俊秀,她心裡又是自豪之餘又格外怨恨,恨自己不能多陪兒女些時日。
她瞧著瞧著不覺有些恍惚,意識也不甚清晰了:“昔年我違背…父母之命,嫁與你們父親,原以為能琴瑟在御…白首偕老,不想竟落到如此下場,都是我一人之過,我去之後,唯擔心你們…”
她說著說著眼神已然渙散:“擔心你們…無人照料。”
鄭氏說完手便垂了下去,姐弟倆心頭宛如被重擊了一下,渾身顫抖地撲在她身上,等這一刻真正來臨,反而發不出一點哀聲。
“阿孃!”
站在外間的門客微微嘆了聲,抬眼看了看天:“夫人去了,敲鐘吧。”
……
轉眼離鄭氏病故已經過了三日,因著正室夫人出牆的傳言,上護國府徹底淪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而這三日裡夫人的一應身後事都是由沈嘉魚和沈燕樂料理的,家主別說是幫忙了,甚至連面兒都沒露過一回,看樣子也不大想見自己的一雙兒女,聽說他在外已經開始準備和公主的親事了,大抵是存心想模糊這樁醜事。
家主既然都如此漠然,下人自然更是懶散,還有揣度上意想要逢迎的,已經先把家主和公主要和成親準備的物件備下了。
沈嘉魚一早就拾掇好素服,天還沒亮就繼續去靈堂陪伴母親,路上卻撞到沈秋容帶了個管事,而手裡捧著個純金雕琢的大雁,大雁是成親才用的吉物,她只瞧一眼臉上就陰沉的能掐出水來:“你們想幹什麼?!”
沈秋容是二房堂姐,她二叔的嫡女,雖然堂姊妹倆打小就認識,但二叔乃是沈護國的庶出子,因此兩邊關係一直不鹹不淡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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