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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是新埋的,邊緣隱約有深色液體痕跡。
溼潤的空氣似乎比尋常更厚重,空中那股混雜著腐臭和嘔吐物酸臭的味道滲入到了衣服紋理中,如影隨形,久久不曾散去。
“大人!”一個乾瘦的小衙役從遠處跑來,氣喘吁吁道,“聽見動靜了!”
費濤聞言趕忙起身,奈何蹲的久了,眼前發黑腿腳痠麻,顫巍巍猶如老翁,還是那小衙役眼明心快,上前狠拉了一把才好。
他丟了一個讚許的眼神過去,咕嚕嚕漱了口,又接過侍從遞上的用水浸過的帕子擦擦嘴,重新整理一回官服官帽,清了清嗓子,“走,隨本官前去迎接。”
話音剛落,一陣微風襲來,好不容易稍稍散去的味道再次捲土重來,費濤腦海中不由的再次迴盪起方才那人間慘劇的畫面,立刻帶頭一陣乾嘔。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卷至跟前,為首一個身穿六品繡彪補子武官服、腰繫素銀帶的女子滾鞍下馬,動作灑脫好似行雲流水。
她隨手拍了拍大白馬的腦袋,將韁繩朝後一拋,跟著的一個魁梧漢子已是默然上前接在手中。
“費大人辛苦。”女子朝費濤拱了拱手,開門見山道,“現場便是前面院落麼?”
說話間,她小巧的鼻翼微微抽動了下,似乎已嗅到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和腐臭,兩道透著英氣的眉也皺了起來。
她右後方跟著一個不過十八、九歲的年輕姑娘,此時主動上前向費濤出示了公文和腰牌,麻利做完這一切之後,又默默退了回去,一副精兵派頭。
費濤見她穿著束袖精悍短打,腰挎點漆長刀,頭髮只在腦後束起高挑馬尾,繫著翠玉點金細髮帶,分明是難得一見的江湖裝束,可舉止頗有條理,眉宇間有些熟悉的從容,又似出身不差,腦海中已經猜出來歷。
看來此人便是傳說中那叛道離經,跟著晏捕頭的許將軍之妹,許倩姑娘了。
他諸多心思只在轉瞬之間,待核實完來人身份之後,便朝為首女子鄭重行了一禮,“隨雲縣令費濤,見過晏大人。”
晏驕不喜與人勾心鬥角,見他這樣配合,面上先就鬆快幾分,當即點了點頭,示意他起來回話。
“人命關天,又在天子腳下,穀雨在即,太后要親自帶命婦祭祀,若不趕在那之前破案,只怕人心惶惶,你我更要通力協作,爭取儘快結案。”本身就是命婦之一的晏驕頗覺肩上擔子沉重,緩緩吐了口氣,一擺手,“走吧,去看看現場。”
恰因命案發生的時間和地點過於敏感,又是此等殘忍的滅門慘案,所以費濤第一時間就上報給刑部,只是沒想到來的竟是這幾年異軍突起的黃字甲號女捕頭。
長久以來,官場都是男人的天下,如今突然多了一名女子,未曾接觸過的人心中總是忐忑。可眼下見她利索幹練不輸男兒,費濤心中倒也起了希望。
工作的時候,晏驕總是爭分奪秒,連零碎的時間也不浪費。
她帶人往那邊走的當兒還抽空問道:“死者家庭什麼情況?”
費濤當官之前雖然是個公子哥兒,但於公務十分勤勉,對治下百姓情況瞭如指掌,才剛又做了功課,當即毫不遲疑的答道:“戶主叫王有為,現年四十五歲,早年曾讀過書,但沒有功名,十來歲上闖蕩過來的,一直做些抄寫、賣對聯之類過活,附近幾個州縣慕名而來的人不在少數。他為人勤勉本分,多年來名下倒也攢了有幾十畝地,日子過得還不錯。渾家秦氏比他小三歲,身子骨一直不大好,偶爾做點繡活兒,夫婦二人都是不愛與人生事的,婚後多年才得了一個女兒青雀,上個月剛滿十七歲,誰知……”
本是多麼美滿溫馨的三口之家,誰知竟全都遭了毒手。
做這行的,最常見的就是人間慘劇,晏驕在心裡嘆了口氣,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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