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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傑羅激動的分辨被堵在了嗓子裡,他嘆了口氣,“他們都告訴了你們什麼?我們可以解釋的。”
“夠了,你不必再說了。”
“傅……”
“既然已經無法相互信任,乾脆就在羅馬把一切結束好了,我們不會移動去開羅,那兒太不安全,能掀起的動盪也更大——槍也更多。”
又有什麼時候,他們真正互相信任過?但在這一刻,雙方似乎都感到分手的痛,即使本來有得也並不多,但那份相互理解,對彼此保持的善意,仍讓傅展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可惜。
“但——”安傑羅不失時機地抓住了他瞬間的動搖,“開羅的攝像頭也更少——”
“不用再說了。”傅展再次斷然否決,他的音調下沉,像是在暗示自己的決心,“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在羅馬尋找個安全屋,把密碼傳送給我們,我們走進安全屋,解密、上傳,一切結束。第二,尋找新的信使來羅馬提貨,在這兒現場交割。這兩個選擇都得包含之前承諾過的抹消服務——在資料成功上傳後,你們還是得把我們倆的資料從美國佬的系統裡抹掉。”
“……”
想要掌控談話節奏,有個簡單的要點是連續不斷地說話,不要中斷表演,把對方的問題壓制得出不了口:雷頓現在到底是生是死,他們是不是故意丟棄手機,別讓他們有反應的時間。這個技巧李竺是懂得的,她託著腮默不作聲地看傅展表演,點點表提醒他:時間不多了。
雷頓說過,在有大行動的時候,系統會選擇焦點區域進行重點監控,這時其餘區域的短時通話會被放過,畢竟瞬間爆發的通話數量過多,一一篩選,伺服器會不堪重負,帶來大規模的通訊冗餘和延時,但是,通話時間過長的話,有時錄音會被儲存下來,供程式隨機抓取覆盤。
傅展對她比個手勢,示意收到,他眼裡忽然閃過一絲調皮的笑,像是有個惡作劇正在策劃,但聲音卻忽然凝重起來,甚至可說是有些哽咽。
“安傑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讓我告訴你——我真的受不了了。”
“……”
傅展‘呵’地笑了一聲,有些自嘲的味道,“我知道,這很不勇敢,但真的——我不是接受不了被追殺的驚險,不是如此,甚至也不是受不了被迫殺人的感覺——那是李的夢魘,我受不了的是這種感覺,你身處在難民營裡,所有人都明白自己的命運是誰造成的,他們恨美國人,卻去不了美國,只能把氣灑在歐洲人身上——自以為這是對命運的反抗與報復,卻不知道領頭的人拿的還是美國的錢,這一切不過是美國人計劃的一部分。”
“我接受不了這種讓人窒息的感覺,你明白嗎,安傑羅,在這一路上走來得越多,我就越——”他一邊說一邊看李竺,就像是說給她聽的深情告白,又像是個精通讀心術的魔術師,把她心底最深的隱秘掙扎輕輕巧巧朗讀而出,“……我受不了這種感覺,我想我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我只是個普通的商人,我想回去過我的小日子——我知道,能過這樣的生活不過是因為我的幸運,我還有個大使館可以給我提供庇護,我已經不再生活在1999年了……”
“傅……”安傑羅似乎是嘆了口氣,他的語氣也軟和下來。
“讓我說完,我知道這很不勇敢,但至少那樣我也可以別再繼續……面對現實——我更寧可我還活在那個文明世界裡,即使它是虛假的,你……明白嗎,安傑羅?我恐怕再看下去,我就——”
她沒法出聲,這是商量好的,但李竺仍是氣得無聲地笑起來——這玩笑開得有點過界了,就像是駭客闖入電腦,獲取了使用者的隱私,還反過來在她面前公然炫耀。傅展的做法——簡直就是惡劣,也是拿準了她現在沒法發火,才公然這樣當面取笑。
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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