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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點。”她說英語音量也很輕,“即使是義大利語都會引來注意。”
在難民營裡,任何敘利亞阿拉伯語以外的語言都會惹來層次不齊的歧視,別國的阿拉伯方言意味著不是自己人,義大利語說明此人已經多少融入了當地社會,需要被狠狠打擊才不會忘本,至於英語,那更危險,在敘利亞還太平的時候,英語也許是某程度的特權語言,但現在它只能帶來仇恨——還好,大部分人甚至無法分辨中文,只要說得輕點兒,就連法蒂瑪也是一臉木然,並不會制止他們私下交談。
“你打算什麼時候給盜火者打電話?”李竺在很艱苦的地方待過,但難民營還是讓她渾身不舒服。米開朗基羅的畫作似乎有部分已在羅馬實現,難民營和《最後的審判》裡魔鬼世界的景象有共同之處——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地獄空空如也,惡魔都在此處。是否都在此處她不知道,不過《最後的審判》裡,描繪天堂的部分總是沒有描繪地獄的可信。“真能在羅馬把密碼騙到嗎?”
“騙不到就只能去開羅了。”這問題傅展也不可能給出絕對的答案,他們的行動現在只能擬定模糊的方案,具體該怎麼實行主要看美國人打算怎麼對付他們。“沒有密碼,這u盤毫無作用,就這樣交上去,更大可能是束之高閣——這也就意味著美國佬達成自己的目的,不付出任何政治代價就把u盤消聲了,你願意嗎?”
李竺微微一怔:她本以為傅展會在梵蒂岡先轉移走u盤,那瞬間伸進口袋的手,不但攜帶了另一份寄存條,而且也送走了u盤。這樣他們在開羅騙到密碼後,傅展可以直接把密碼回傳給後勤人員,這比他們把u盤帶去開羅要更保險。
傅展不說,她也沒想到u盤交上去後怎麼處置就由不得他們自己了,更沒想到,除了單純的愛國心(她簡直羞於承認這是她想把u盤傳遞給自己人的理由)以外,傅展還如此積極地想要報復美國人。她雖然飽經追殺,但卻也從未想過自己能報復到主使者——她的心氣真沒傅展這麼高。
“那你的意思是,次選是按盜火者的計劃行事,如果實在拿不到密碼,就把u盤裡的資料傳上開羅的安全屋?”
“我的意思是,我們要拿到密碼以後,再脫身把u盤送回大使館。”傅展的語氣好像在說他不接受第二種可能,這就是事情將要進展的方向。李竺抿了一下嘴,想要提出異議,又吞了下去:的確,不管是為了什麼,不拿到密碼,u盤就失去了意義。不管是愛國也好,想要報復也好,他們現在的短期目標至少都很一致。
但她確實沒想到,傅展選擇騙到密碼,把u盤送往大使館的理由,竟和她想得不一樣,在佛羅倫薩,有那麼一小會兒她覺得——
她和傅展的關係總是在迅速地變化,就像是兩個在彈珠機裡彈來彈去的圓球,軌跡時而交錯,時而又天南海北,有時候李竺總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傅展的本質,但下一秒她又感到自己很難理解這個莫測的男人。他寧可和盜火者決裂也要把u盤拿回來,真的只是為了把報復美國佬的主動權握在手心?在佛羅倫薩或者在這,總有一刻是沒說實話吧。
“你哥哥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她換了個話題,不再多問了,電話何時打,傅展自有分寸。“白準備了一套房子——這間房子一定是很安全的了,和巴黎的沒法比。”
“他犯不著,我是不會去住,但也給他帶了個更有價值的住客。”傅展笑了一下。李竺過了幾秒恍然大悟。“你是說,h?——那這可真是份大禮。”
他們是知道h準備在哪裡做他的整容手術的,因為後者很熱情地邀約他們一道進行,併為醫生的技術打包票。h犯不著在這點上說謊,他們倆都放了他,自然也不會回去捉拿,更無從告密。不過對有其餘目的的組織來說那就不一樣了,h現在正缺個棲身地,如果他也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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