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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都不會有絲毫改變,就像是現在的他們,也一樣在想。“即使一切順利,我們買到了護照,對方沒動疑心,但……”
她指向小夥計,“他呢?他又該怎麼辦?”
小夥計似乎意識到了他們在談什麼,他縮了縮脖子,不安地從後視鏡看過來,三個人的眼神在鏡中交匯,李竺的眼神複雜,傅展的眼神溫和又平靜,只有他的眼神,閃閃爍爍,又帶了點懵懂。
“那什麼。”他忽然說,第一次主動打破了寂靜,縮頭縮腦,帶點討好,可憐兮兮地,“我叫哈米德,如果你們談到我,可以這樣稱呼我——只是為了方便,哈米德。”
他重複了一遍,像是要把這名字和自己捆綁起來,其實誰都明白他的用意——動物,總是在起了名字以後就捨不得殺了。
李竺好氣又好笑,又感到熟悉的哽塞感擁在喉頭,她不搭理哈米德,重新徵詢地看向傅展,不管怎麼不服氣,怎麼哀怨,這一刻她總是離不開他的決斷,她還不能獨立下這個判斷。
傅展沉思片刻,微微搖搖頭。
“看看市場那邊的情況再說吧。”他說,態度模稜兩可,不透露一點傾向。
第8章 伊斯坦布林(8)
土耳其伊斯坦布林黑市
逃亡有助於體驗生活。這是李竺的新發現,逃亡一段時間,你會成熟很多,對社會的瞭解更深,也會更快融入當地文化。就像從前,她就從來不知道其實黑市往往就存在人們身邊——一般來說,它應該是個酒吧,不過現在畢竟是白天,所以他們就坐在博斯普魯斯海峽海峽邊,吹著歐洲區吹來的風,面對大海一邊舒舒服服地喝著甜如蜜的釅茶,一邊欣賞著來來往往的遊客——這家茶館其實就開在遊船碼頭邊上不遠,就在黃金地段的正中央呢。
世界的花苞像是在她面前又綻放了一層,現在李竺看著遊客就有點優越感了,像是比他們更看破了一層生命的奧秘。她瞄了哈米德一眼——這也是個新變化,走過那麼多國家,除了酸文假醋的淺嘗輒止,從沒怎麼真正關注過當地人的生活,但現在卻在琢磨哈米德的心理——你總得把他琢磨透了,才能知道該怎麼對待他。
這是個機靈的小夥子,膽子也不小,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他的老闆現在就在汽車後備箱裡被捆得結結實實——距離這很可能涉黑有槍的‘黑市’不過幾十米的距離,他還能眯著眼很愜意地和她坐在一起喝茶,絲毫也不擔心傅展在茶館後廚發生什麼意外,這個洗手間一去不回,然後他就得和李竺一起被抓起來酷刑拷打了。
當然,哈米德也可能和茶館老闆說了些什麼,此時不過在上演緩兵之計,給老闆更多的時間從容收拾傅展,不過李竺沒怎麼往這方面想,她能感覺得出來,哈米德還是很賣力的,他已經完全投向了這兩個兇殘的遊客,除了對死亡的恐懼(他可能真的被傅展嚇住了)之外,也不乏對未來的憧憬:哈米德對他們的來歷顯然是浮想聯翩,說不準已經描繪出了新世紀‘邦妮與克萊德’的美好畫卷,看準了他們初到寶地,需要幫忙,便開始嚮往著自己能成為跟在後頭吃肉的那個小弟。
會為了這麼飄渺的希望放棄原本的生活,可見哈米德的收入應該不高,當然,他這樣旅遊業的外圍人士,小幫工小混混,在哪個國家都屬於邊緣人,收入低微是應該的——可如果一個能說流利英語的年輕人這麼迫不及待地投入犯罪業(他遐想出的)的懷抱,這對社會來說其實是個危險的徵兆。這證明年輕人已經對社會產生絕望感,李竺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哈米德——他看上去就像是土耳其街頭巷尾常見的那種年輕人,微黑的面板,捲髮,狡黠的雙眼,廉價的夾克、緊身長褲和沾滿灰塵的皮鞋,這裡的年輕人都不戴帽。
“這種事需要一點時間。”哈米德主動對她解釋,“得挑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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