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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查一下步行距離可達的低檔旅館,也許這會是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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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常見。”
藍幽幽的惡魔眼閃在李竺指間,她一邊摩挲一邊聽傅展說話,“泰國、土耳其,東歐的捷克、烏克蘭……國籍越值錢的遊客越容易在這些國家遇到這種騙術,你知道,‘看了就要買’只是第一步,一千美元當然是漫天要價,不過即使是講價到100美元、200美元,也可能有很多旅遊者沒帶這麼多現金,這裡當然是不能拉卡的,於是——”
“於是,你可以把護照押在這裡,拿現金來贖。普吉島大概也是一樣,租沙漠摩托、水下相機都要小心,任何要押護照的場所都不能相信——痛快地玩了一天以後,歸還時可能會因為一道老劃痕不把護照還給你,你以為他們是想要錢,但其實——”李竺說,她笑了。
“其實更值錢的護照早就被送走去偽造了,最後還給你一本假的,再在爭執中撕破或者失落。遊客只能自認倒黴,再去當地大使館申領一本,而當地的黑市,boom,一本有含金量的真護照又流進了黑市。”傅展幫她說完,“英美護照含金量最高,可以賣到五千美元。”
他舉起手裡厚厚的現金,炫耀式的用拇指翻了翻,“中國護照就差點了,基本沒人要,中國人都是黃種人,語言也不通,很少有人冒充——但我猜護照也不嫌多,不是嗎?我們這是什麼運氣,隨便走都能走進一間黑店,遇到這麼個可愛的小犯罪者給我們當司機。”
前座上的小夥計一直透過後視鏡小心地偷窺他們,並機靈地意識到他們正在談他,隔空度過來一道討好的眼神,他表現不錯,很乖,一路上絕沒有藉機和誰說話,這也許是因為傅展一直把一隻手放在駕駛座附近,時不時意味深長地撫摸著他脆弱的頸椎,也許是因為他們剛在他的指導下把他老闆的店洗劫一空,小夥計應該沒法回去打工了。
他們總是會走的,小夥計拿了錢該去哪裡?也許現在,他就在後悔躺在後備箱,被層層捆紮的不是一具死屍。
李竺有些不安地摩挲著手心中藍瑩瑩的石眼珠,沒有回話,傅展看看她,她勉強笑一下,“以前來土耳其,買過這個嗎?”
“沒,”傅展從她掌心挑起這枚小圓石子,它被染成藍色,電鍍上一圈又一圈的白,彷彿眼睛的模樣,這是很廉價的裝飾品,在伊斯坦布林隨處可見的藍眼睛,“這不吉利——這是邪眼信仰的傳承,先民相信災禍來源於他人不懷好意的注視,眼神可以傳遞邪祟,為了把這種注視擋回去,以毒攻毒,於是把邪眼佩上身,防範角落中防不勝防,宛若冷風的注視——這種飾品是恐懼的體現,一個真正強大的人並不需要把恐懼佩戴在身上。”
“說得好,一個真正自信的人不需要把恐懼佩戴在身上,”李竺說,“他們讓別人恐懼,不是嗎?”
傅展沒搭話,只是笑笑,李竺扯開話題,“其實說實話,我一直有點生你的氣,總覺得你要是沒拿走u盤——或者你拿出來放在水池邊上,也許我們就沒這麼多事了,但剛才,我不生氣了。”
“哦?”
“我剛才在想,假使我們順利地買到了護照,一切還好說,但,如果不那麼順利呢?如果還和剛才一樣呢?該怎麼辦?”李竺幽幽地說,她又低下頭去摩挲藍眼睛,“對方是賣護照給我們的人,他們當然會知道那兩本新護照的資訊。”
如果放他們活下來的話,對方會不會發覺把他們介紹過來的‘朋友’其實躺在後備箱裡,自己受到了戲弄?追殺他們的人會不會和黑市搭上線懸賞收集線索,他們會不會因為金錢把資訊出賣?這些疑問也許不會每個都成真,但僅僅是這般可能就讓人如鯁在喉,李竺抬起頭和傅展對視,她現在真的明白傅展的做法了,他只是在盡力爭取多一絲生機,拿不拿u盤,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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