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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宓軟軟地倒在牙床上,緋紅的簾影影綽綽地躍入瞳孔,莫名地,楚侯胸口一緊,“怎麼還不醒?”
指使了一名侍女過去查探,未過太久,她折返回來,驚懼於楚侯可能會動怒,屏息曼聲道:“她……染疾了。”
桓夙一怔,皺眉道:“找個人來替她診治。”
“諾。”
楚宮裡的御醫在杏林一道上不算資格老道,但絕對是個頂個的出類拔萃者,譬如專替太后針灸的衛夷,不但藝術超凡,還是個年輕俊美的美男子。
孟宓疲憊地支開雙眸,軟軟地靠著身後的床褥,感覺背心一片濡溼和汗意,忍不住輕輕蹙眉。
冥迷的室內,幽微閃爍的燭火,初曦澹然的光被無息地忘卻在後,一隻手輕輕釦著她的脈搏,那三根手指的指腹微涼,隔著紅帳,有一縷所有若無的淡淡藥香。
她以為還在夢中。
桓夙面色冷冽地砸了籠屜,“不就是個看診的醫師麼,敢搭她的手腕,竟然敢——”
“大王,”小包子心驚肉跳地不敢看他,“您怎麼親自蒸包子?這這這——”
不說他覺得詭異,桓夙自己也想不透他來蒸什麼包子,忙活了兩個時辰,一事無成。桓夙冷著臉,胸臆之中有股慫恿他踹翻灶臺的怒火。
小包子知曉楚侯有踹人或物的癖好,這等時候,能不近身便不近身,以免楚侯發怒時殃及池魚。
桓夙的手試探著掀開了籠屜,灶裡的火已熄,籠屜的邊緣只剩下幾縷餘溫,桓夙抽出一層,稀爛得宛如一鍋粥的乳白粘稠物,緊緊地黏在竹枝精編的籠屜上,軟軟糯糯的幾大坨……
桓夙五官糾結地背過身,表情微微不自然,“賞你了。”
直到楚侯飄然出了庖廚,小包子震驚地想,他何德何能啊,能吃到楚侯親手烹飪的佳餚……
走到走近一看……就說怎麼好端端給孟宓的要不幸進入他的肚子了。
孟宓被人摁在床上由人號脈,委屈極了,從錦被下探出五根手指欲撥開紅綃紗帳,看清楚外邊是誰,手指才碰到紅簾,不曾想被沉聲喝斷:“不想要爪子的便給孤放下!”原來是不知什麼時候,桓夙進來了。
嚇得孟宓手抖地蜷了回來,香汗淋漓,酥軟的奶香蔓延開來,她委屈地放低聲:“你是、是誰?”
楚侯的臉色微冷。
孟宓看不見,也沒聽到他的聲音,自然便不懼了,簾外傳來一個微潤如琥珀般的聲音:“在下衛夷。”
“衛、衛兄。”孟宓支吾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衛夷愉悅地勾唇,對她給自己的稱呼覺得有趣,嗓音更潤,“不至於,在下不過是在想,如何抓方開藥,能對孟姑娘的體質不至有損。”
孟宓搖頭,虛弱的聲音脆生生的,“我只是想問,我是不是,不能進食了?”
不能吃東西,等於去死。孟小妞的世界觀就是這樣的。
衛夷:“……”
桓夙:“……”
衛夷收回了手,將號脈的軟墊取了出來,溫然不迫地收拾著藥囊,對桓夙頷首道:“孟小姐身嬌肉貴,體質異於常人,針灸反而不好,不如輔以藥膳,徐徐圖之。”
聽聞“藥膳”二字,孟宓險些從牙床上跳下來,雙目雪亮,但未免桓夙發覺她的得意忘形而故施懲戒,她又悻悻地收回了爪子,仰倒在牙床上,吱呀的微晃聲,讓簾外的兩個男人聽了個分明。
桓夙冷峻地眸死盯了那簾帳半晌,切齒道:“比孤還身嬌肉貴麼?”
衛夷輕笑,“她畢竟是個女子。”
桓夙拂袖,“要怎樣便怎樣罷,孤不管了,吃死她算了!”
衛夷搖頭失語,溫和地對桓夙行了禮,便揹著藥箱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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