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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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往後還會給你娘增加痛苦……”

薛可蕊本不想理他，正扭頭盯著那白梅發怔，聽得此言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赤朮不解，“小娘子笑什麼，本王說得可是不對？”

“你又看不見，怎知道是兒子。”薛可蕊捂著嘴兒笑話他。

赤朮擺擺手指，不以為然，“長這麼大，還能不是兒子？若是姑娘家，怕不就是個傻大妞。”

赤朮口裡說著不靠譜的事，薛可蕊笑他傻，孕婦的肚子裡可不只有孩子，湯湯水水的怕是比孩子佔的地盤還要大，赤朮這傻子竟會以為肚子大說明孩子也大，他不是大傻子，還能有誰是？

薛可蕊被赤朮的傻話逗樂了，卻沒注意到這是二人自迪烈“詐死”事件後第一次語笑嫣然。

她只捧著自己的肚子笑得開懷，薛可蕊想，赤朮沒猜對，她希望肚子裡的是個姑娘，因為馮駕說過，如果他春天沒有回來，他便不能有兒子，她可不希望她的寶貝揹著自己親爹的詛咒過日子……

赤朮也開心，他喜歡看薛可蕊笑，無拘是什麼原因，哪怕是笑他傻，能讓薛可蕊開心，是他畢生追求的目標。

“小娘子，這就要過年了，父汗要在碧峰山腳下的靈鍾寺舉行祭天並比武大賽。你長久窩在這府院內，想必也悶壞了吧？趁此機會，本王也好帶你出去玩玩！”

赤朮主動邀約薛可蕊出門玩，她長久窩在這葛園，既不見人，也不肯出門。赤朮擔心她的身體，讓婢女們帶她出府溜達溜達，讓自己的小妾姬蘭來陪她說話，卻一直不能成功。她抗拒所有人的關心，也抗拒所有人的示好，今日氣氛不錯，赤朮決定再度親自出馬一試。

薛可蕊沒有回答，她皺著眉，斂了笑，沉默良久，終是朝赤朮緩緩跪下了：

“殿下……奴婢乃帶罪之身，可沒臉再隨侍殿下左右了。奴婢就待在府裡哪兒都不去，只想求求殿下，告訴奴婢馮予將軍在哪兒……”

赤朮一愣，旋即笑了，“小娘子怎能如此妄自菲薄，連父汗都不曾追究過你什麼過錯，你如此主動給自己帶帽子，又是何意？”

他彎下腰，將大腹便便的薛可蕊輕輕扶起，“馮予自是在王庭裡，你問他作甚？”

薛可蕊一驚，她為馮予還活著感到振奮，迪烈還沒有殺他！她一個激靈，抬頭看進赤朮的眼，她的面上是大喜過望的驚訝。

似是明白了她的擔心，赤朮垂著眼，笑眯眯地對她頷首：“是的，馮予是你們漢人的英雄，咱們可汗求賢若渴，你們漢人的英雄，可汗自然也懂得珍惜……”

赤朮的臉上有一種奇怪的表情，語氣也奇怪，可是薛可蕊太過激動，她為馮予還活著感到振奮，所以並未發現赤朮面上的不同尋常。

“殿下！”

薛可蕊的喉間有些梗阻，她突然覺得能尊重他們漢人英雄的迪烈，也不是原來她認為的那麼一無是處。

“殿下……您能讓奴婢去看看他麼……”

薛可蕊的聲音裡充滿了試探的懇求，她覺得自己這個請求並不過分，因為就算是馮駕大牢裡關押的人犯，當人犯的家人要求探望人犯時，馮駕也不會為難人家的家眷的。

薛可蕊覺得這樣的事情對赤朮來說並不難辦到，畢竟他是王爺，不過見一名人犯，他沒有理由不滿足她。

只是這一次，赤朮的不好說話也讓薛可蕊驚訝無比。他低下了頭，一直沉思，似乎馮予被關進了一個非常難進入的地方，這讓薛可蕊的心一下子就狂跳起來。

“他死了？”

赤朮噗嗤一聲笑，“小娘子莫要一驚一乍，本王說過他好好的，便一定是好好的。”

“那你為何不帶我去見他？”

“……”赤朮沒說話，薛可蕊卻分明看見了他眼底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