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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般死命拿手指往那砂石的牆上摳出一道道血痕。
她痛恨自己為什麼還要睜著眼看這個令人作嘔的人生——
赤朮就那麼躺著,任由她殺,她卻偏了刀鋒刺上了他的肩。
……
薛可蕊回到了八王府,她靜靜地呆在開滿白梅的葛園哪兒也不去。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肚子越來越沉重,薛可蕊整夜整夜無法安睡,常常睜著眼靜靜等天明。
馮駕說,他會在春天回來,可是春天已經到了,很明顯——
他又食言了。
雖然知曉這只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薛可蕊依然會為腹中的孩子再也看不見他的父親感到悲哀。她不知道往後自己應該以怎樣的語氣對孩子介紹他的父親,她沒有臉見她自己的孩子,也不敢再見赤朮。
薛可蕊很擔心馮予,她想,馮予是契丹人的心腹大患,他或許早死了,契丹王好容易捉住了他,一定不會留著他與他一起探討武力鬥爭的意義。
薛可蕊想知道馮予是不是死了,或是被葬在了哪裡?這樣她好判斷是不是可以在元日那天向赤朮討個恩典,好出府去給自己的父母兄弟燒紙錢時,順便給馮予也燒一把。
可是赤朮受傷後似乎被什麼人給絆住了,他再沒有來葛園看過薛可蕊。
薛可蕊找不到人問,像與世隔絕的傻狍子被困在葛園不知天日。
直到臘月二十八,王府裡的下人們開始忙碌著準備年節了,赤朮終於來到了葛園。
剛進葛園,入目便是成片綻放得正歡的一叢叢白梅。
“這些白花可是小夫人叫你們種的?”赤朮一邊走一邊衝身旁的婢女問話。
“是的,夫人在入王庭之前便叫奴婢們把院中的花草都捋過一遍,帶色兒的都鏟了,全種上了純白的喜容菊和這白梅。”婢女低著頭,回答得畢恭畢敬。
赤朮無語,他想起她剛入八王府時說過的那番關於流傳在漢人風俗中白花的論調。
他無奈地搖搖頭,暗道這白花終究還是不吉利,傻女子忘記了她自己住這葛園的時間分明比他多多了,如此下得了狠手詛咒自己的人,倒真是不多見了……
“你一會替我轉告管家,今晚便差人來把這院裡的花草都給本王清理清理,白色兒的都挖了,統統給本王換上紅色兒的。”
赤朮一邊走一邊乾淨果決地吩咐著,換得那婢女一臉惶恐地應承。她不知道今天這些白花怎麼惹到了王爺,從前他不是也挺愛白色兒的花嗎?屋角那叢喜容菊還是王爺自己親口叫留的呢……
可是如今赤朮變了,他最討厭白色兒的花了,他不喜歡那慘白慘白的顏色,就像他小娘子的心,慘淡又冷漠。他還是更喜歡在靈鍾寺見過的那個會生氣、會嗔笑的漢人世子嬪。
赤朮自己推開上房的門走了進去,把正呆坐在窗邊的薛可蕊給嚇了一大跳。她已經許久沒有與人說話了,薛可蕊想,如果赤朮再不來,她或許就要喪失說話的能力了。
赤朮沒來的時候,薛可蕊想他來,好向他打聽馮予的訊息,可是待他真的來了,看見那張讓她畏懼又嫌惡的臉,她又不想理他了。
赤朮的左胳膊還是不大能動彈,木木地垂在身側。薛可蕊沉默著瞟了一眼他的左肩,便轉過身去望著窗外的白梅再不看他。
赤朮也不生氣,他笑眯眯地來到她身邊,拿自己還活泛的右手拉住了她的手,親親熱熱地坐下:
“小娘子近日可好,本王瞧著你這肚子好似又大了些……”
說著他低下頭,一臉驚異地望著薛可蕊那聲勢浩大的腹部。
“這可是本王的第一個兒子呢……”
他無比虔誠地撫上那高高的隆起:“兒子你可別再長了,你已經長得夠大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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