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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終究被鎖瀛臺,又有何用?”
柯琳道:“我不懂先生的意思。先生的令尊、令祖,也囚禁先生麼?”
徐濯埃道:“非也。我所說的是,我和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我在那個家裡,只是壓抑憋悶。我那爹和祖父,雖身居高位,卻是酒囊飯袋。”
柯琳驚道:“我聞聽中國以孝治天下,先生如何這般說?”
徐濯埃冷笑道:“實話罷了。如今中華衰弱,列強環伺,我那祖父身為大學士,不思進取,整日價照舊背那四書五經,寫那八股文章,看似淵博,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有一年他為科舉考試擬題,竟把‘校理秘文’的‘秘’字錯寫成衣補旁的‘袐’,以致全考場之學子不知所謂。”
“我那爹爹的腐朽,也不在我祖父之下。我自小便背那些儒家經典,已背得頭腦發昏,一旦不服管制,父祖二人便嚴加打罵,只是在外人面前,卻像是愛惜我這小少爺。”
“後來我索得些外國小說閱讀,便如林琴南先生所譯的《茶花女》,還有康有為先生的《新學偽經考》、黃遵憲先生的詩,頓覺過去所讀之書都是垃圾,忽而清醒悲涼,卻被他二人痛斥一番,道是無病之吟、反骨之說,把書焚燬。好在我粗通武藝,便早早脫出家門,浪跡江湖,反藉著他二人的威風,無人敢欺,卻也自在。”
柯琳一直靜靜地聽著,此時嘆道:“徐先生,其實我也和你一樣。我自小死了母親,父親殘暴不仁,如今已死在國外。弟弟妹妹也和我合不來,全家上下,只有我那信天主教的爺爺,懂得我的心,一直支援我。”
“柯琳小姐,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徐濯埃涎著醉臉笑笑,又把一杯酒痛飲而盡,腫著臉皮道,“我徐濯埃自問無所畏懼。只是……只是有兩個人,我無論如何拿捏不住。”
柯琳道:“卻是哪兩個人?”
“一個是她喜歡的人,”徐濯埃倒著酒,呆呆地嘆道,“一個是我喜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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