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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那掌櫃的大喜道,急使眼色叫小二掙開徐濯埃的胳膊,鑽了出來。
徐濯埃乘著醉叫道:“你這廝……往哪裡去?”
那英國女記者見狀,盈盈坐下身來,嫣然笑道:“這位先生,你醉了。”
徐濯埃瞧了她一眼,但覺她身姿絕麗,容光逼人,登時酒醒了三四分。
“我沒醉。”徐濯埃道,“喚那小二來!”
那記者笑笑,伸出蔥根般的手指,放上他手背,把他的胳膊輕輕按了下來。徐濯埃乍被她冰涼柔滑的女子肌膚一碰,一時慌亂,打了個顫。
“我叫柯琳。”那記者道,“先生,你叫什麼?”
徐濯埃醉著眼,打量了她一番,說道:“看你模樣,是個外國記者?”
柯琳道:“是。我賴自英國。”
徐濯埃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英國人,兇惡狠毒,第一個炸開我大清國門。……不過,你呢,似乎和他們不太一樣。”
柯琳道:“先生說得差了。兇惡狠毒的,是政府、軍官和商人。像膩們中國說的老百姓,也都是不願打仗的。”
徐濯埃冷笑道:“話雖如此,你道幾十年、幾百年後,那些百姓不會變得一樣的兇惡狠毒?”
柯琳道:“卻又怎麼會呢?”
徐濯埃把酒杯往桌角“當”地一放,道:“我聞日本國明治維新之時,民間孩童,制泥娃娃、泥槍、泥炮,操練演習。甲午海戰未啟,已先把我中國視為寇讎。我問你,他們可也是什麼政府、軍官、商人麼?”
柯琳道:“不是。可也是政府他們的引導。”
徐濯埃道:“正是!只是話雖如此,若不加以制止,任由蔓延,百姓亦不百姓也。”
柯琳笑道:“先生,你的見識真多!你叫什麼名字?我可與你攪個朋友麼?”
徐濯埃又咂了幾口酒,苦笑道:“在下姓徐,名濯埃。”
柯琳道:“濯埃?卻是哪兩個字?”
徐濯埃微微一笑,便用手指在掌心寫了一番。
柯琳低頭看了,卻仍道不解,便從風衣口袋裡取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鋼筆,遞給徐濯埃道:“徐先生,你寫給我看看,好麼?”
徐濯埃接鋼筆時,手指無意碰了柯琳的手指一下,頓時又是一陣慌亂。抬頭看柯琳時,她卻笑容甜燦,絲毫未覺。徐濯埃也忙笑了笑,低頭接過鋼筆,在小本子上用行書寫下了“濯埃”二字。
柯琳接過小本子,瞧著那兩個字,唸叨了幾遍,笑問道:“這兩個字是何意?”
徐濯埃道:“‘濯’字,洗也。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埃’字,塵也。《莊子》曰:‘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濯埃’二字,洗盡凡塵也。”
柯琳聽得,拍手連聲讚歎:“好,好!原來還有這些典故。如此說來,我這名字也與徐先生的椅思相近。”
徐濯埃一愣,道:“卻哪裡相近?”
柯琳揮筆在本子上寫下一串字母“colleen”,笑道:“這是我的英文名字,但有些發音不準的,竟叫做了‘clean’,在我們英語裡,這個詞原本也是除去灰塵之意。”
徐濯埃大笑道:“我知此詞。妙!妙!你我也是有緣。”
柯琳也笑了,忽瞥到桌角的那個象笏,便拿過來道:“這是什麼?……‘刑部左侍郎徐承煜,感念天恩。’你是徐承煜的……”
徐濯埃道:“他是家父。”
柯琳微微失驚,說道:“原來徐先生是徐大學士之孫,徐大學士可是當今清國朝廷前幾位的人物啊。”
徐濯埃搖搖頭,笑道:“前幾位,前幾位,便是第一位,像當今皇上,有志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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