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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南頓首。功亭兄足下:爾來無恙乎?久未與兄書,近忽覺禍。恐大限不遠,故先言弟志,以預不日之災。

弟以微才,科場十年。又賴薄行,老妻見背。先肇東西之亂,後坐新舊之爭。吏科未熱,僻縣相迎。才難展,意未平。困頓案牘,不知歲月之漫流。稍解悶為樂者,阿黎小女也。

然人皆有情,故豆蔻一發,芳心難止,又悅江湖縱馬,不拘府衙。彼顧氏小子,吾兄亦知之,少年意氣,猶勝你我之昔。徒為憾者,無根之蓬,隨風之英。若以小女託之,弟心何安?

兼以徐家提親,以權相壓,無奈定計,賺女回京。本欲暫穩顧暘,俟生米成粥,復為之尋得佳女相配,怎奈事發,卒成見血之婚,無果之姻。弟頗為阿黎悔,亦深為顧暘疚也。

近來屈指,二公六君之變法,恍恍期年矣。今康公建憲政黨於加拿大,梁公猶立報刊文於日本。而斷首六君,英魂何招!

故欲重閱舊歲為譚公所作之畫以興懷,奈苦尋不見,應失竊矣。時下屬吳信,告假還鄉。此人近常露不平之色,弟深疑此畫為其所盜。信又好諂諛、恥下僚,弟惜夙義且愛其勇而用之。若此畫洩於朝廷,弟命合休!因驚心斗膽,書此信於兄,以寄弟心也。

弟才德不濟,又逢衰世,難報國家。社稷生民之興,在兄等諸公耳。弟又喪父母,無妻兒,平生未了之願,徒小女婚事也。吾觀顧暘,忠勇高義,所不足者,唯草莽之身。若弟不日果死,願吾兄於朝堂之上,勉為汲引,授暘微官,以為小女終身之佑,則弟九泉之下,亦瞑目也。使未生異禍,此書權為笑耳,當與吾兄把酒言歡。弟國南再拜。”

顧暘讀到後半篇,漸漸哽咽音啞,此刻讀訖,更加傷懷。想起最初相見時曾勸過蘇國南莫要讓吳信取畫,最終卻因此肇禍,愈發感慨。

蘇見黎一把又一把,捏著那泛黃的書信,見字如面,但爹爹永遠不會回來了。

聶士成道:“老夫與蘇兄厚誼,豈小人可挑撥!收信之後,老夫亦曾在朝上進言,奏請擢蘇兄回朝,只是太后每每顏色不喜。太后既無舉動,老夫也難施援,不期某日一道密詔,徑使蘇兄遭難,數日方聞於京師,卻怎生救得。唉,好歹不負蘇兄遺願,得拔顧少俠為官!”說著,長嘆一聲,亦兩眼淚花。

“爹爹,你,……你真是老糊塗。……你瞧在這朝廷中,又哪裡安穩了?”蘇見黎望著那靈牌,含淚微笑,輕輕說道,“爹爹,你已料到危險,卻仍一心惦念著女兒,女兒不孝,女兒不孝……”說著,又叩頭在地,淚水縱橫。

顧暘不忍再看她的傷心之態,轉頭問道:“聶提督,你說這與吳信勾結索得蘇大人畫卷的,究竟是誰?”

聶士成沉吟道:“蘇兄清忠正直,在朝為官時對頭著實不少,只是貶至陽穀遠縣,而仍有動機加害者,依老夫看來,只有一人。”

顧暘道:“誰?”

聶士成道:“徐承煜!”

顧暘和蘇見黎對視一眼,心中一緊。想到鬧婚逃婚,喜堂殺人,……的確。

但先前二人都沒把徐家當對頭看,徐家縱然受辱,那也是他們騙婚施壓在先,本來違背了二人的心願。

“如此說來,是我害了爹爹。……”蘇見黎呆呆地,默默流下淚來。

聶士成道:“傻孩子,如何無端自責起來?你們莫要忘了,那徐家本是舊黨。蘇徐本無多少交情,不過是靠令堂維繫起來的。況且那徐承煜,本來心胸狹隘。便是無有此事,他也容不得你爹。”

他這話一點出來,二人就明白了。

黨爭是根源,婚事是導火索,而徐家的“心胸狹隘”則是火上澆油。

顧暘握拳罵道:“這徐家老兒,當真心狠!”

聶士成道:“顧少俠莫急,老夫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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