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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暘悲痛之下,撥馬欲走,又被眾少年攔住,口裡紛紛叫著“叛徒”“哪裡去”。
顧暘怒道:“讓開!”
少年們彼此相顧,有些膽怯,但仍有三四個人揮刀砍上來。
顧暘把劍出鞘,金光閃處,幾人喉間血紅一點,接連倒地,小白馬趁機衝出重圍。
他們雖有些無辜,可他們詆譭他,還要殺他。
他已懶得在乎殺幾個人了。
畢竟這個時代,不得好死才是常態。
顧暘拍馬而奔,路上淚水隨著冷風飛灑,漸漸地幹在臉上,一滴也流不出來。
二人心中憂急事多,馬不停蹄,又幾日,方才到了北京。天氣愈發冷了,京都之內也見悽清,人煙寥寥,滿目寒霜。
蘇見黎沿著多年前的記憶,帶顧暘輾轉尋至聶府。遠遠望見門口兩名守將身穿白綾喪服,二人都有些詫異。
到了門前,蘇見黎便教守將去通報。
不多時,沉重雄渾的腳步聲撲撲響起,大門吱呀一聲開啟,聶士成走出府來。只見他一身白衣,頭戴白冠,雙鬢又多了幾點白色,圓潤的臉龐看似消瘦了些,緊鎖著眉頭。
“聶伯伯。”“聶提督。”二人慌忙行禮。
聶士成伸手扶住道:“不必多禮,賢侄女與顧少俠裡面說話。”說著,轉身踏回門內,徑自默默地走了,渾不見昔日的豪邁爽朗之氣。
府苑闊大豪華,但不知什麼原因,此刻看來卻是遍地蒼涼寥落。
聶士成引著二人穿過幾道門檻,進得堂內,迎面便看到一面靈牌立在堂屋正中央的桌子上。
二人定睛細看,上書“蘇公國南之位”。
顧暘見狀,不知怎地,眼淚突然便流出來,餘光朦朧間瞥見阿黎搖搖晃晃,急轉頭,卻見她向後倒去,忙扶在懷裡。喚她時,已不省人事,呼吸尚在,是暈過去了,而淚水兀自從眼角淌下。
“聶提督,蘇大人……蘇大人他當真歸天了?”顧暘雖已眼見為實,卻還是不敢相信地問了一嘴。
聶士成屏退左右,關上堂門,說道:“一個月前,聖旨下到陽穀縣衙,道蘇兄懷念譚嗣同譚復生公,有意謀反,念在輔政有功,賜劍自裁。縣衙上下人等,一併處死。”
顧暘想起吳信所說的那張譚嗣同的畫卷,如今卻跟聶士成的話對上號了。
吳信曾說是聶士成向他索要把柄,但奇怪的是顧暘看到聶士成,就莫名從心中升起一股高度的信任感,他總覺得他不會去做此事。
“聶提督,與其猜疑,還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顧暘道,“蘇大人去後,他手下的舊將吳信繼任知縣,已為我所殺。他自言是提督向他索要蘇大人的把柄,設計陷害,不知可有此事?”
聶士成聽得,本來一張憂傷的臉竟慢慢露出笑容,笑得有些發苦。
他搖了搖頭,道:“此事卻從何說起?”
顧暘從懷裡掏出那隻刻著“聶”字的玉鐲子,說道:“提督對此物作何解釋?”
聶士成一愣,伸手去拿,顧暘卻猛地把手縮回。
聶士成見狀,微微泛笑,說道:“許久不見,顧少俠倒頗增了些警戒之心。”
顧暘冷笑道:“那是,你們為官作宰的,有幾個好人?”
聶士成聽了,也不在意,哈哈一笑,說道:“我不搶奪,你把那物件舉在空中,待我仔細看看。”
顧暘躊躇片刻,便緊握著那鐲子,高舉起手臂。
聶士成注視思索許久,忽然問道:“此物……你從何處得來?”
顧暘道:“從吳信手腕上得來。”
聶士成道:“此物原是老夫贈與蘇兄的生日賀禮。”
顧暘道:“我憑什麼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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