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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顧暘照例敲了晨鐘,到永定門當值,只見近處巷子裡出來個老漢,抱著一摞燒紙用的黃紙,急衝衝往街道深處跑去,冷不丁一個踉蹌絆倒,黃紙撒了一地。

顧暘見狀,便跑上去,蹲下幫那老漢拾掇。那老漢一面道謝,一面把紙疊好,待到起身時,抬眼望見顧暘面目,卻乍顯驚慌。

顧暘見了,心中疑惑,剛要發問時,那老漢卻點了兩下頭,眼神躲躲閃閃,匆忙跑走了。

顧暘心中納悶,但見點卯時刻已到,便先不去想它,轉身回城門來。

城裡百姓來往紛擾,不多時起了早集。庖官也送來早飯,眾首領士兵聚餐。

正進食間,風中揚起一片片火花紙屑,是從城裡飄散而來,盤旋向日,越飛越高。

城門領見了便道:“不知是誰家出行,又或是死了人。”

“安定門。”門千總大嚼著飯菜,揮著筷子,“都入春了,這北風還是大得緊。最北的城門燒的紙,都能吹到咱這最南的永定門來。”

城門領道:“北門是辦喪事麼?”

門千總道:“不是。是有大員要赴任,臨行祭祝。”

顧暘啃著饅頭道:“誰?”

“原來在山東做巡撫,叫毓賢的。”門千總嘴裡塞滿飯,話音含糊,“如今調去山西做巡撫了。”

“毓……毓賢?”顧暘一驚,愣在原地。

“正是,顧兄識得?”

“我何止識得,我的爹孃就是被他所殺!”

“喀”的一下,顧暘手中那對筷子應聲而斷,摔在地上。

城門領和門千總正驚疑間,顧暘已提劍狂奔入城。他施展“梯雲縱”,步履如飛,人群之間衝出一道風影,卻不見人跡。

不多時已將近安定門,遠遠望去,只見那毓賢高冕華服,坐在馬上,正與一行官吏、名貴談笑作別。身後跟了幾列甲士,約莫百餘眾,各執一挺步槍。

顧暘見了,心中怒火大熾。

從京師去山西,是往西南走,這毓賢卻自北門出行,想來是有意避開他。

其實以顧暘的本事,一記梭鏢便能教毓賢見血封喉,但想到爹孃悲慘冤死,自己又伶仃成人,出山後又屢被他加害,一鏢把他打殺,似太便宜了些。

因此他自始至終都是抱著把毓賢活捉、折磨至死的想法。

但這其實就是難上加難。

顧暘深吸一口氣,正待出手,忽然望見毓賢在馬上轉過頭來,斜眼瞧向了人群一角的他。

毓賢高高拋下的目光,平和如水,但又似五味雜陳。

顧暘一愣:他似乎是知道自己要來的。

二人對視片刻,毓賢把眼光往旁邊一轉,又看回顧暘。

顧暘也看去他看的方向,他望見了眾甲士們懷裡一把一把,鋥亮的步槍。

毓賢瞧著他,嘴角微微露出笑容,回過頭去。

顧暘握著劍柄的手忽然一陣發麻。

寒風颳過臉頰,他忽然也笑了。

笑得有些發苦。

他知道,他若此時出手,必定難以脫身。

他雖創出“踏槍術”,又怎敵得過這百餘把步槍?

他雖有“梯雲縱”在身,又怎逃得出那幾排槍口?

毓賢,這個老對手,他目光和笑容裡的深意,他再明白不過了。

少年,收手吧。

爹孃之仇,不共戴天,可他若以自己的性命,來換取復仇,又有什麼意義?

“往者已矣。他們最想看到的,並非你丟掉性命去給他們復仇,而是你能好好活著。”

聶士成的話在他耳邊乍然作響。

爹孃已逝,仇人又太強,他想復仇,就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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