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捕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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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鼠災?咳咳咳——”
呂雉手一抖,杯中熱茶險些潑在手上,忙掩口咳了幾聲,顧不上失態,急急地問,
“——莫非是疫?”
她的驚恐絕非小題大做。
呂雉清晰記得,兩漢之際,疫病頻發,景帝時期那場大疫,導致城中棺材奇貴,千金難求。
後來,王莽執政時,又有一次大疫,並與大饑荒同發,人相食,天下戶口減半。
而東漢末年的那次疫病波及更廣,哪怕生活優渥的建安七子都難逃一劫,七人相繼染疫,陸續隕落了五人。
曹植在《說疫氣》中,曾詳細描述了城中那場慘絕人寰的疫病,
“癘氣流行,家家有殭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戶而殪,或覆族而喪”,令人聞之色變。
在天災面前,人們身份地位之間的貧富、貴賤差距不復存在,連彼時正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司馬懿的兄長司馬朗,也在去染疫軍中視察時,不幸被傳染,最終難逃瘟疫的催命符。
自呂雉重生於漢初,已明顯發覺漢時洛陽的氣溫比九百年後高了不少,疫病多與高溫有關,因此,她心中始終懷有此類隱憂。
若南越國果真爆發疫病,則南越民眾定會四散流竄,沿江而逃,屆時長沙國定會首當其衝被疫病感染,一旦蔓延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見平素穩如泰山的皇后驚得臉色煞白,連聲音都發顫了,蕭何忙道,
“不是疫,不是疫,起碼眼下還不是疫,只是鼠害。
但南越暑溼煙瘴,多山林,多蚊蟲,若任其發展下去,老鼠越生越多,難保不滋生出什麼疫病來。”
“哦,”
聽聞鼠災尚未發展成疫病,呂雉大大鬆了一口氣,定定心神,開始刨根問底,
“怎的就忽然鬧了鼠災?到底有多嚴重?這條訊息確實嗎?”
***
“臣估摸著,八九不離十,長沙國那邊對於南越的訊息,素來是很準的。
一來,南越與匈奴不同。
匈奴人說匈奴語,習俗與咱迥異,且沒有文字。而南越國,大抵算得上和咱們同文同種。
除了散居在深山老林裡的陸梁、西甌等百越諸族外,其餘的南越民眾,上至官府朝廷,下至商賈農人,一體使用中土文字,與咱們溝通無礙。”
滅秦之際,漢軍進了咸陽,其餘將領都爭相瓜分金帛財物,唯有蕭何果斷搶在戰火波及之前,將秦丞相府的律令、圖書、檔案等文獻統統收藏了起來。
正因他此舉,劉季在之後的南征北戰中,對全國多地的關塞天險、戶口貨殖、強弱之處都瞭若指掌。
而當時的南越,本為秦朝的嶺南三郡,故也為丞相府的資料所載。
更不用提,長沙國的吳氏家族素來侍朝廷恭謹,凡探得南越國的動向,事無鉅細,均以快馬向相國報告,因此,蕭何說起南越來,竟洞若觀火。
見相國說到興頭上,訓練有素的宮人早又端來一壺湃得冰涼的蜜水,為他斟了滿滿一杯。
蕭何一口飲盡,頓覺舒爽,繼續道,
“二來,南越國王趙佗,絕非等閒之輩。
趙佗原本是趙國真定人,在始皇帝征討百越的戰爭中立了功,被封為南海郡龍川令,這才長期住在嶺南。
算下來,他在番禺縣住了近二十年了,儘管常自稱‘蠻夷’,以示與我漢不同,但其實,頂多也就算半個蠻夷吧。”
呂雉搖搖頭,嘆道,
“一個土生土長的真定人,在番禺住了幾十年,水土不服的,還得稱王稱霸,也難為他了。”
在上一世,嶺南地區雖是大唐的管轄範圍內,但路途遙遠,自然環境惡劣,蛇蟲鼠蟻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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