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可是高俅叫我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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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問道：“你說你叫什麼？”

小史忙又道：“高俅，衙內喚我高大就可以了。”

蘇過正在無語中，蘇軾已經不耐煩地說道:“他就暫時跟著你，有什麼事你儘可與之商量，免得我和你母親每日替你擔心。”

高太尉給我當馬仔？

雖然不想身邊有個人監視，可是高俅他叫我衙內耶，這如何拒絕？

於是，蘇過表面不情不願，內心無比雀躍地收下了高球王。

蘇頌笑道:“五郎這幾天趕緊把望遠鏡的成品做出來，我再找幾個人配合你，你說的小玩意也可以做，不過需得我與你父親看過之後再做定奪，更不可擅自洩露出去。”

“是，”蘇過恭敬地答應下來，對老闆表示了足夠的尊重，又搓搓手，問道:“這次我還需要買點其它材料，不知道這個費用的問題？”

蘇軾瞪了他一眼，喝道:“胡鬧，豈可公私不分。”

蘇頌打斷他，笑道:“無妨，製造望遠鏡的一切開銷自有公賬，至於其他物件的樣品，需要哪些材料，五郎列下清單，我自會安排人去採辦。”

見蘇軾還要開口反對，蘇頌又道:“子瞻休要再爭，我也實在是好奇五郎還能做出什麼新奇玩意來。”

他都這麼說了，蘇軾只得說道:“宗叔也不能太縱容他，不過稍微出了點力，便以私事相裹挾，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蘇過不爽地看著他爹，氣道:“爹爹總瞧不起人，我哪有什麼私心，若真想賺錢，我有的是法子，何須如此麻煩。”說完向蘇頌告辭，賭氣出門去了。

高俅連忙跟上一起。

蘇頌勸道:“子瞻這話確實重了些，不管是前期的測算，還是這個望遠鏡的事，五郎都是首功，他也不曾提過什麼要求，如今想另外做點東西，並不算什麼私心，而且他也不曾揹著我們行事。”

蘇軾嘆道:“不說重點，就怕他不放在心上，五郎主意太多，我有些跟不上，怕他走錯路。”

“子瞻你向來不在這些事物上花心思，”蘇頌笑道:“我也喜好這些機關一類的東西，所以有點明白五郎，不管怎樣，等他做出來再說吧。”

蘇軾有些後悔剛才的話，搖搖頭，嘆息著和蘇頌一起離開了。

蘇過一口氣跑到汴河邊上，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坐下，他如今越來越習慣這個身份了，所以剛才差點就委屈得當場哭出來。

高俅遠遠地跟著他，也不敢靠近，就停在街對面看著。

冷靜了一會，蘇過招手示意高俅過去，問道:“我父親怎麼交代你的？”

高俅拱手道：“內翰讓我聽衙內吩咐，覺得有不妥的需向他稟報。”

蘇過擺手道：“不用這麼客氣，你比我年長，也喊我五郎便是。”

高俅應了，他本是蘇軾身邊小史，算是侍從或者衙門裡跑腿的小吏之流，如今分配給蘇大學士的兒子當跟班，也不算辱沒了他，而且高俅這人有眼力勁，蘇軾雖然身居高位，跟著卻很難落到實惠，蘇過就不一樣了，他還年輕，就沒那麼古板，自然機會多多。

不想蘇過早就知道他的為人，沒有《水滸傳》裡那麼壞，但也絕對算不上什麼好人，於是笑道：“我也不與你畫餅，事情若能辦成，自然大家都有好處。”

君子恥於言利，蘇過沒這些講究，正好對了高俅胃口，他聞言恭聲答道：“五郎吩咐便是。”

蘇過說了些材料，讓高俅報到蘇頌那裡去，然後領了東西直接送到天機閣，這幾日蘇過都會在那裡和工匠們一起重新制圖並組裝望遠鏡。

高俅得了換領導後的第一份差事，著急地去了。

蘇過回到家中，晚間一家人吃飯，也還是不理蘇軾，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