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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調“博文約禮、格物致知”,提倡篤行踐履,反對空談心性的“棄書語,絕念慮,錮其耳目而不任,而僥倖於一旦之悟”的頓悟流修習法門,方孝孺主張讀書窮理,反對自我覺悟而同宋濂異趣,這是經劉因、許謙等人的思想發展而來。
但總的說來,明初的理學家著重於博學廣識,考定文物制度,纂修前人著作及前代歷史,理論上建樹不大,思想特點都不是很明顯,哪怕是“新浙東學派”內部,也是一代掌門人一代思路。
可惜,兩年前“新浙東學派”因為方孝孺那句“誅我十族又如何”基本被噶了個一乾二淨
姜星火以前聽過一個笑話,叫做“四個說相聲的對著罵街,把那倆熬死,活下來的就是老藝術家”。
這不巧了嗎?
頗有點地獄笑話的意味,現在“新浙東學派”活下來的只有一個人了.
姜星火照了照衙門裡的玻璃鏡子。
――“新浙東學派”字面意義上的唯一傳人“舊浙東學派”永康、永嘉學派實學事功思想的集大成者。
就是你了,姜星火!
“心學、理學,都要來些人,嗯,這些人都很不錯。”
又看了看名單,再看看給自己的安排,姜星火越看越滿意。
其實這麼安排是很自然的,在外界看來,姜星火如果拋去身上“謫仙人”的神秘色彩的話,在學術思想上,大體上是相容理學、實學,以經世致用的事功之學為主,屬於正統的真正復興浙東永康、永嘉學派之人,說是實學宗主也不為過。
對於大明的思想界和學術界而言,在學術水平上,姜星火的主要貢獻在於給理學的天理論,格物論,工夫論做出的決定性突破,這三塊理學大廈始終沒有填上的磚,被姜星火給填上了,補上了窟窿。
單從已知的學術貢獻來看,姜星火在整個學術界,就已經是穩穩坐三望一的頂級儒宗了。….
而還有諸如在幕後提出心學新論、解答有命論與志氣說等等未釋出的觀點,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哪怕是最傳統的程朱理學衛道士,也並沒有人質疑姜星火的學術水平,只是普遍對他的立場和觀點不太認同而已。
姜星火一手道德層面的實學,一手實踐層面的科學,一起構建了現在大明獨有的“新學”,雖然從整體的相對數量上來講還很弱小,但從絕對數量上來看,跟隨者已然是如過江之鯉,他本人在大明學術界的影響力自然也非同凡響。
而且這種影響力,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增長。
如果這次論戰獲勝,那麼國子監的學風毫無疑問將會倒向姜星火想要的方向,也就是更加充滿革新與探索精神,成為整個大明思想的前沿陣地。
除了國子監,姜星火還直接控制著大明行政學校。
而一屆又一屆的科舉,隨著教材的改動,以及朝廷掌握著的實際命題控制權,只要變法派能獲得儘量多地區的鄉試主導權和儘可能多的殿試主導權,那麼一屆又一屆的讀書人,自然會從程朱理學,開始轉向混雜了荀子“法后王”等思想以及“經世致用”的事功之學思想的新理學。
程朱理學作為大明的官學,既然大明朝廷能把它用三十年的時間扶持起來,自然也能對其進行改良和改造,說白了,儒學上千年來本來就是在不斷嬗變的,如何更好地適應統治者在不同時代的需要,才是儒學本身在嬗變過程中需要認真考慮的問題。
而從衍聖公這一脈的歷史來看,顯然儒學是很有“適應性”的。
不過關於未來的教育和人才培養,以及學風轉變這些東西,顯然就都是後話了。
最關鍵的是,先把眼前這場仗打贏。
姜星火又仔細衡量了一下名單,最後提筆刪減,看著最終版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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