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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議,以取車裂之患,德薄多欲,君臣相憎怨也。
道家德厚,下當其上,上安其下,純蒙無為,何復譴告?故曰:政之適也,君臣相忘於治,魚相忘於水,獸相忘於林,人相忘於世,故曰天也。”
這是直接化用了《莊子·大宗師》中的“魚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術”。
若是在旁人面前化用也就罷了,這可是當著龍虎山大真人的面!
這不是赤果果的打臉是什麼?
姚廣孝不由地看向臺上的張宇初,卻見張宇初依舊面色澹然的模樣,只是雙目微閉,似乎根本就不把臺上的曹端放在眼裡。
姚廣孝卻沒那麼放心,畢竟他知道張宇初的能耐,張宇初如此澹定,肯定還是沒有完全準備好,正在故作聲勢。
這一刻,曹端已經被張宇初視為平生僅見的大敵,因為張宇初發現,這曹端的確如同姚廣孝所說,很厲害,甚至,比之前的兩位更厲害。
不僅博通儒家經義,而且對道家的理論也有很深刻的理解,甚至能夠巧妙地化用道家的理論,來給“德”這個難以量化的概念進行上中下三種界定。
在曹端的定義裡,德既可以有厚薄之分,也同樣可以有多寡之分,道家的“上德”,也就是無為而治,是可以歸屬於“厚德”的。
同樣的道理,透過種種施行德政的手段,也可以把“薄德”養成“厚德”。
曹端的攻勢終於來到了最後一環。
“《易經》曰: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垂衣裳者,垂拱無為也。
孔子曰:大哉,堯之為君也!惟天為大,惟堯則之;又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與焉。
周公曰:上帝引佚。上帝,謂舜、禹也,二者承堯之安,堯則天而行,不作功邀名,無為之化自成,故曰: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年五十者擊壤於塗,不能知堯之德,蓋自然之化也。”
曹端透過黃帝-堯-舜-禹-周公-孔子這一脈絡,來從孔子和周公這兩位“後人”的視角出發,證明把“薄德”養成“厚德”的方法,便是師法先王。
這就相當於把一票人都綁在了戰車上,等張宇初來一一反駁。
“這年輕人好生不講武德!”
張宇初心中暗啐,卻絲毫不記得自己剛拿永樂帝當擋箭牌的事情。
這時候扯什麼“俺尋思”是沒用了,歷史人物不是你尋思不尋思的事情,早就有定性了。
而這會兒,張宇初的腦袋飛速旋轉著,想要找出曹端話語中破綻所在,雖然曹端的這番話解得漂亮,幾乎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可是卻不足以讓張宇初認輸。
可張宇初左思右想,卻著實沒找到曹端話語裡的破綻。
由於比賽規則的改變,張宇初思考的時間減少了足足一半,眼見沒有更好的破解思路,張宇初不得不按常規方法硬駁了。
常規方法,當然是前人給的標準答桉。
“禹啟始以天下為一家而自為之,有扈氏不以為是也,啟大戰而後勝之;湯放桀於南巢而為商;武王伐紂,取之而為周;武庚挾管蔡之隙,求復故業,諸嘗與武王共事者,欲修德以待其自定,而周公違眾議舉兵而後勝之夏商周度定為三代,雖相因而不盡同也,五霸之紛紛,豈無所因而然哉!”
這裡張宇初實在想不出來了好辦法了,直接拽了陳亮的答桉來,避開關於“德行”的話題,直接扯到曹端所舉的“禹”和後面的夏商周三代,也就是宋儒所反覆稱道的先王之治,也未必不是依靠武力建立起來的,並不是全靠德行。
典型的“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倒也未必不是一種破題思路。
曹端笑了笑。
張宇初這是黔驢技窮了。
張宇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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