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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麼一搭配,恩承居火了,同仁堂的綠茵酒也走得好。以後我們外點,大師傅一律加工細做,還免收賞錢。我們倒有點不好意思,也不常叫了。”
她想到往事,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唉,其實說真的,素炒豌豆苗,再好能好到哪裡去?當然差別你還是能吃得出來,可不過一道菜,至於那麼費事嗎?總是京城的公子哥兒,有錢沒處花,窮講究罷了。真和祖父一樣,閒來無事粗茶淡飯的,那才是真富貴呢。”
“你分明看得透,自己卻又講究。”權仲白刺她。“說到有錢沒處花的窮講究,你是祖師爺,你認了第二,誰能認第一呢?”
“祖父呀。”清蕙理直氣壯地說,“我再講究,那還不是祖父養出來的?祖父只有比我更講究!”
權仲白倒被她噎住,正要憋幾句話來和她較真,清蕙已經嘆了口氣,露出幾分傷感。
“都說我們焦家是超一品富貴,”她低聲道,“外人看來,是糊味兒都能燻了天,損陰德的熱鬧。其實人都是這樣,看別人只看得到好。吹起來那就更沒譜了,三分的好,也能給吹出十分來。焦家那是窮得只剩下錢了,都說富貴傳家,不如詩書傳家,連家都沒有了,還傳什麼傳?不可著勁兒花錢、挖空心思在錢上找點樂子,那就真的窮得連錢都沒有啦……”
她素來處處要強,尤其對於祖父、父親,那發自內心的尊崇,更是形諸於外,竟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談論過祖父——似乎隱隱約約,還藏了有幾分不滿……權仲白心中一動,試探著道,“那不是還有你和你妹妹嗎——”
“女孩子哪算是家裡人。”蕙娘靜靜地說,“你難道沒覺出來嗎?這世上享用所有好處的全是男人。從上到下,從皇上到乞丐,有了好處,先給男人,有了壞處,那是女兒先上。就是走投無路,也從來只有先賣女再賣兒,嘿嘿,遠的不說,就說你們權家選婿,可曾有人問過雲娘、雨孃的意見?可因為叔墨不喜歡倪姑娘,他就能換說蓮娘。女兒算什麼,永遠都是外姓人,傳不了根的。說是守灶女,可祖父那個花法,還是絕戶的花法,恨不能閉眼之前,把家業花得河干海落,對我還好,對文娘,只求一個仁至義盡……連上心教養都懶。自從有了子喬,他作風就是一改,箇中微妙區別,當我看不出來嗎……真正放在心尖上的是誰,我清楚得很。”
焦閣老把宜春票號陪給蕙娘,在所有人眼中,那都是他對蕙孃的寵愛,可權仲白私心裡其實是有點意見的:以老人家算無遺策、一切盡在掌握的作風,應該不至於察覺不到來自暗處的壓力,魯王背後那股力量就不說了,皇權對票號的覬覦,難道他一無所知?這個擔子,重得連他自己都可能挑不起來,至於要把孫女逼到這個份上嗎?再怎麼說,她嫁人以後也只能是內宅婦人,如此殫精竭慮的,又是何苦來哉?蕙娘妹妹的親事,他所知不多,可從她幾次談起時的態度來看,也有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而與此同時,焦子喬卻沒半點責任,家裡錢財以後全是他的就不多說了,即使將來錢花得盡了,兩個姐姐能不養著他?得蕙娘這麼一語,他才覺出來:老爺子確確實實,就是在盤剝姐妹兩個,為孫子鋪路……
“你在票號的事上,這麼為難猶豫,迄今沒能下定決心,是顧忌到老爺子?”雖是疑問,可他卻已很肯定,“宜春票號的股份,怎麼說和焦家是大有淵源。將來子喬要是不成器,你還給孃家一點,沒人能說三道四。可若是脫手以後,再行置產,這份產業可就和子喬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這是一方面。”蕙娘沒有否認,“還有一點,票號是祖父一手保駕護航培養起來的,你也知道,老人家子孫後代,全都沒了,唯獨這一個票號,還算是他親自看大。明裡暗裡,多少壓力想要謀奪這個親生的孩子?軟硬兼施,全被他給頂回去了。尤其是天家……幾次結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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