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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行事,總是如此出人意表。四太太也不是沒有發覺疑點,可她覺得現在還不是追究的時候——把話說白了,她也不想追究——可老太爺都這麼問了,她也只能幫腔,“怎麼好端端地,會想到拿湯藥去喂貓?”
綠松欲言又止,她姣好的面容上分明浮現了一層遲疑,四太太還要逼問,老太爺擺了擺手。“佩蘭的丫頭,你還不知道嗎?尤其是眼前這一個,沒吩咐,她敢亂說話?”
多少年來,日理萬機,朝堂中升遷貶黜人事浮沉,老太爺自己心裡是有一本賬的,是有名的“活花名簿”,沒想到後宅的事,還記得這麼分明。孔雀不說了,畢竟是蕙孃的養姐妹,連綠松的來歷都是門兒清……滿朝文武,能和老太爺比較的,也就是他親兒子四爺焦奇了……
四太太不合時宜地惦記起了往事,一時竟有些要走神的意思,她忙一咬腮幫子,和公公商量,“今日晚了,現在把蕙兒叫出來,是否打草驚蛇?”
“回稟老太爺。”綠松怕是也想到了這一層,這丫頭銀牙一咬,“姑娘行事,有時候是不多做解釋的……我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出孝後,姑娘似乎就有些心事。但不喝藥,那還是權神醫正月裡看過她一次之後,她才忽然再不喝藥的。因我平時無事,也喜歡逗貓弄狗的,姑娘便分派我一個差事,等湯藥送來了,先給貓兒、狗兒喝了,藥湯潑掉,藥渣留著,並記錄日期,以備查證……”
四太太聽著聽著,不禁又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瞟了老太爺一眼,一時也不知是感慨蕙孃的城府好,還是欽佩老人家的敏銳好。
明明白白,那一天權神醫是摸出了不對!所以這才要和蕙娘私底下說話。這丫頭真是好深的城府,明知有人要害她,卻還不動聲色,絲毫不露馬腳!
更值得欽佩的還是老人家,只聽自己轉述,就都聽出了不對。如今回想起來,的確,權神醫在‘毫無症候’這四個字上,咬得特別的死……
“你先退下去吧,”她忽然衝綠松擺了擺手,綠松微微一怔,卻不曾多問,她低眉順眼,立刻退出了書房。
四太太這才轉向老太爺,“您是當時就已經聽出了不對……”
“權子殷這個人,從來是不說謊話的。”老太爺也露了幾分沉吟。“他出入深宮之中,都未曾為誰遮掩過什麼,可這樣身份,那也不是誰來問,他都答得很爽快。毫無症候,是說沒病呢,還是說有了病,沒症狀呢,又或者是說脈象不對,但並非因為病症呢?話咬得重,自然有多重解釋。”
他嘆了口氣,“我就說,以佩蘭性子,即使滿意,也都會深藏心底,如何子殷出門後,她還要低頭一笑?想必是要做給人看,以便大家釋疑……”
四太太打從心底往上冒涼氣,如非場合不合適,幾乎要落淚了。“爹,家裡就這麼幾口人了,究竟是誰這麼狠毒!蕙兒要真去了,我們家又失一臂膀,難道真要我們祖孫三代相依為命,老天爺才滿意?”
“她這不是沒喝藥嗎。”老太爺慢慢悠悠地,“你是多年沒動腦子了,老四家的……遇事怎麼就慌亂起來了?你要老這個樣子,那我還真不放心蕙娘外嫁呢。”
四太太心頭一涼,她立刻收斂了不合時宜的悲痛,琢磨起了老太爺的意思,可越琢磨卻越是心冷、越琢磨就越是煩躁。“您的意思,這事……不是……不是天意,是家賊?”
“天意盯準蕙娘,已是從前的事了。我的態度也很明白,”老太爺淡淡地道。“我焦穎一生為大秦殫精竭慮,不知辦成了多少大事。這份家產,那也是我自己憑著眼光掙來的,宜春票號借了我的勢沒有?有。但有沒有過分?他們自己心裡是最清楚的。真要把我們家剝光了,以後誰還給他們做事?天下讀書人都要離心!不處分吳正,是當時情勢所迫,這我都能忍……也不是沒有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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