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井烹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節,豪門重生手記,御井烹香,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綠松附耳在四太太耳邊說了幾句話,四太太越聽眼睛瞪得越大,她竟說了三次,“這是當真?真有這樣的事?你們沒弄錯吧!”
以四太太來說,這已是罕見,綠柱的心登時就吊了個老高,可又全不明白緣由,直如墜入雲霧之中。她給綠松使了兩個眼色,綠松神色肅穆,根本沒有搭理,這就越發使得她忐忑不安了。
才要探看主母顏色,四太太已經霍地一聲站起了身子,她緊咬著細白的牙齒,仿似總帶了一絲倦容的面盤湧起一陣潮紅,一字一句,都像是從齒間迸出來的。“去各房傳話,今晚天色不好,大家都早些睡吧,除了上夜的婆子,誰也不要隨意在園子裡走動了!”
綠柱一時大駭,再不敢多探聽什麼,忙跪下來領命出去了,走動間,又聽見四太太吩咐別人。“今晚上夜的是某人、某人領頭?令她們記住,還有誰在各院熄燈後隨意走動傳遞訊息的,一律捆起來不許回去!”
有了當家主母一句話,素日裡處處亮燈的焦府,不到一炷香時分,已經全黑了下來,在恍若白晝燈火輝煌的教忠坊內,這佔地廣闊的園子,就像是一頭小憩中的野獸,黑暗裡透著的不是寧靜,而是隱約可見的緊繃。
#
這麼大的事,四太太不敢擅專,問知老太爺還沒有入睡,她便令人去通報了一聲,自己難得地出了二門,進小書房和公公說話。
“已經把局面都控制住了,我令綠柱帶一幫人在假山上看著,園內哪裡還有燈火移動,便令她派人過去探看。”她平素裡說起話來,總是懶洋洋的,彷彿少了一股精氣神,可此時卻是果斷爽利,“連裝藥渣的盒子都帶來了,還有那頭死貓——”
她眉頭一蹙,掩不住心中的不快與驚駭,“說是昨兒餵它吃的藥湯,今天上午還好好的,下午突然吐了血,抽抽個沒停,緊跟著就沒了氣。管著她那些小玩意的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很害怕,便同綠松說了。綠松忙把藥渣清出來,再問過蕙兒,蕙兒沒說什麼,只讓她過來報信,說是想知道究竟藥裡下了什麼毒。”
相府千金,那是什麼身份!為了養就一個焦清蕙,從小到大,焦家花的銀子,照樣再塑一個金身都夠了。能同一個丫頭、一個不聽話的通房一樣,說毒就給毒死了?這簡直是在打老太爺的臉,打她四太太的臉!四太太說到這裡,依然不禁氣得渾身發抖,“給她熬藥的是孔雀,現在還不知道訊息呢,蕙兒說,不可能是她下的手。”
“孔雀是她養娘的女兒?”老太爺卻要比四太太更能把得住,雙眼神光閃閃,態度竟還是那樣的從容。“開方送藥的都是什麼來頭?都控制起來沒有。”
四太太這麼多年,對家事是不大上心的,她打了個磕巴,不禁拿眼去看綠松。耳旁聽到公公淡淡的嘆息聲,自己也是臉上發燒——家裡就這幾個人,這種問題,按理來說,自己眼也不眨,就該能答上來……
好在綠松對這事肯定也是清楚的,她往前一步,輕聲細語地說。“吃的是十多年的老方子了,固本培元的太平方,是……當時的權神醫,現在的姑爺開的方子。一般都是十天半個月喝一次……熬藥的事一直是孔雀管著,就在姑娘寢房邊上的那個小間,那裡還藏了姑娘的首飾,平時沒有事,孔雀是不離開的。庫房的人每月來送我們胭脂水粉的時候,順帶著就把藥送來了,平時也都收在那間屋子裡。”
老太爺唔了一聲,四太太趕緊補充,“平時在小庫房辦事的幾個人,剛才也都派人去押住了。”
“嗯。”老爺子點了點頭,拿手撣了撣青佈道袍上的香灰——他剛做過晚課,恐怕才給故人上完香。他沒有往下細問,也沒和四太太商量,只是望向綠松,不緊不慢地道,“你姑娘鎮定逾恆,我倒並不吃驚,你這丫頭,養氣功夫也做得很好嘛,怎麼,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地方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