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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震驚了他,他愕然,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南弦呢,說完就後悔了,兀自懊惱著,怎麼一時腦子沒跟上嘴,沒頭沒腦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一股淡淡的尷尬氣氛在彼此間縈繞,她雖覺得難堪,但過後再想想,誠如他所說的不破不立,乾脆讓他知難而退,或許他就走了。
然而她小看了他的決心,也小看了他順勢而為的圓滑。他沒有離開,反倒略顯惆悵,「我以為自己毫無破綻,沒想到外露至此,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南弦心頭一踉蹌,下意識掖了掖自己的衣襟,色厲內荏地警告:「你最好不要胡思亂想。」
「想不想在我,你管不著。」他淡淡笑了笑,復操著一副悠閒語調,散淡地問了句,「怎麼?你又不想睡了?打算徹夜防著我嗎?」
真是晦氣,南弦心想,要與他玩心計,自己恐怕永遠不是對手。兜了這麼大個圈子重又回到原點,倒屈得她心思複雜,彷彿刻意引誘他一般。
她只得重新正了正臉色,粗聲粗氣道:「這回我真要休息了,請你出去,望你自重。」
這話明明說得很直白了,但不知為什麼,他微微仰著脖子,擺出了一副甚是不解的姿態,「以你的脾氣,這麼容易就屈服了?你已經決意放棄向識諳,不怕他招人恥笑了?」
南弦被他說得火起,「你不放我走,讓我怎麼辦?我不想出爾反爾,不想讓他被人恥笑,但你從中作梗,現在還反過來問我,真是不可理喻!」
所以看吧,她還是不甘心啊,只要有一線機會,她都會想辦法回去。
不過再糾纏此事,確實沒有什麼意義,他又換了一副笑臉,溫聲道:「罷了,我們何必一直為個外人爭論不休,我不吵你了,你想睡就睡吧。」
南弦眈眈瞪視著他,他絲毫不為所動,最後氣得沒轍,扭身背對著他躺了下來。
夜越來越深了,不知家裡是怎樣一番景象。她知道自己身處畫樓,這裡四面開窗,只要走出去,總有機會下樓的。
可這人不肯離開,很是令她苦惱。她按捺了半晌,聽不見他有任何動靜了,猶豫了下,悄悄回頭看他。只見他坐在榻沿,一肘撐著床架支頤假寐,那氣定神閒的模樣,真是讓人恨得牙癢。
「睡不著嗎?可是因為太亮了?」他秀目微啟,邊說邊懶懶下了腳踏,走到燈臺前彎腰,吹滅了案上的燈。
屋裡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簷下的燈籠搖曳著,透進一絲光亮。
高大的輪廓漫步而來,停在她榻前,嗓音像穿過了宇宙,清晰又深刻地說:「你還記得大長公主給我下藥那回嗎,我在你房裡留宿到三更,你就睡在我懷裡,我能聽見你的呼吸和心跳。那晚,你不知道我掙紮了多久,才下定決心離開。彼時我就想著,我將來一定要娶你為妻,每日抱著你入睡,再也不用避人耳目,再也不用戰戰兢兢。」
南弦聽著,多少有些惆悵,有時候也埋怨命運不公,如果彼此都長在尋常門戶,不用經歷那麼多異於常人的是非,到了年紀簡簡單單談婚論嫁,那該多好。
也就是她這一閃神的工夫,那身影移過來,到了她面前,哀懇道:「你不要再想著向識諳了,好不好?你欠著向家的恩情,將來我們想辦法報答就是了,不用非得交代一生。我的父輩,有人難以長相廝守,有人一生愛而不得,我不想像他們一樣,我只想與喜歡的人在一起。你不是一直都同情我的遭遇嗎,就當是施捨,再給我一個豐滿血肉的機會吧!」
他說著,探過來握住她的手,低頭自嘲道:「我真是個沒出息的人,只是抓住你的手而已,我的心便哆嗦起來……你看,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南弦沒有說話,想抽出手,他卻握得更緊了。在她遲疑的一瞬,他靠過來,用力摟住她,喃喃說:「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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