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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過頭朝外望了眼,天已經黑透了,屋子內外都點上了燈,心裡裝著事,難免食不知味。
他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她還在盤算著,怎麼才能趕在今夜回到向宅吧!無所謂,她只管去想吧,反正說破天也走不出去。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獨處,做什麼要浪費呢,他往她盞裡注酒,復又朝她舉了舉杯,「我敬你。」
南弦心煩意亂,想發作,又擔心惹急了他,後面不好施為,只得舉杯隨意喝了一口。
他卻含著笑,好整以暇問她:「你在想什麼?既來之則安之,外面的事你不要擔心,一切交給我處置就是了。」
交給他處置?最後弄個魚死網破嗎?
南弦忍了又忍才道:「神域,你我活在世上,總會有許多掣肘,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任性而為……」
可他卻打斷了她的話,「若是有迴旋的餘地,為什麼不能讓自己活得高興些?人生在世,就是為了不斷屈就,不斷違背自己的心意嗎?我知道你字字句句都向著你那位阿兄,但你還記得嗎,早前是他拒絕了你。你一直盼著他從南地回來,回來後完婚,過上相夫教子的日子,誰知他根本不體諒你的處境,只肯與你做兄妹,以至向家人抓住機會就將你掃地出門,這不是他造的孽嗎?如今他在川蜀歷了劫,才又想起你,要與你遵什麼父母之命……」他的笑意滿含譏誚,「原來父母之命重不重要,全憑他的喜好,不需要時可以違背,需要時便是束縛你的利器。你向南弦分明是建康城中最有名的女醫,是陛下親封的太醫院直院,如何成了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你甘心嗎?」
他善於撕開偽裝,屠戮人心,這番話其實戳中了南弦的痛點,曾經有那麼一瞬,她也很厭惡識諳的反覆無常,也為自己抱不平。但是怎麼辦,她與識諳從小一起長大,她又欠著阿翁和阿孃的恩情。在她對婚姻無可無不可的時候,識諳說要成婚,她便妥協了,應下了。
人無信而不立,既然答應了,就得說話算話。
他的妖言惑眾,被她努力從腦子裡擠了出去。她閉了閉眼,低頭道:「我們相處的點滴,你哪裡知道。」
他窒住了,是啊,自己和她相識不過短短兩年,向識諳與她卻是一起長大,若論交情,自己自然是不如向識諳。但那又如何,親情是細水長流,愛情自有它的絢麗和激盪,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感,又豈能混為一談。
她胃口不好,終於放下了筷子,站起身道:「我累了,要休息,你出去吧。」
他抬掌拍了拍,門外的婢女進來伺候漱口,悄然將一切都收拾乾淨,又悄然退出去。然後熱水送進來了,換洗衣裳也送進來了,他站在一旁,笑著問:「阿姐,可要我伺候你沐浴?」
南弦臉上一紅,心裡大罵他不正經,他看出來了,坦然道:「禮尚往來麼,當初我的藥浴是你讓人準備的,我沐浴中途你也一直在場,我都記得。」
南弦氣道:「那能一樣嗎,你那時要死要活,我現在好好的,用不著你幫忙。」
他半帶失望,垂袖讓了一步,「那我在門前等著你。」
南弦道:「我不要你等著,你出去就是了。」
他說不行,「難道你是想把我支開,再想辦法逃走嗎?」
一語中的,弄得人不好發揮了。南弦支吾了下,說沒有,「你為什麼總是對人諸多防備,就這麼信不過我嗎?」
他並不否認,只是挑眉看著她。
她氣餒,煩躁道:「算了,不洗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可惜這個藉口攆不走他,他說:「你只管睡,我在這裡陪著你。」
她是不能接受的,高聲道:「你這麼看著我,叫我怎麼睡?」
他卻無辜地反駁:「先前你睡了兩個時辰,我也一直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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