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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的氣氛僵持而緊張。
而後,謝楨忽然說了一句跟前後文全然不搭的話:「我信任他。」
「我這一片沒露過臉,如果這個位置非要有個人,我來。」
燒焦的小屋裡陷入一片沉寂。
宋柏半晌才道:「他前面那句話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老城隍拿出一根煙來點上。他雖然年紀大資歷老,但一輩子待在小縣城,在謝楨這種上頭派下來的年輕有為的城隍面前還說不上什麼話。
「他們為這事吵了還不止一次,一起工作的都知道,有幾次都吵翻天了,我路過也不敢進去勸。」
唐拾忽然道:「跟謝楨吵的那個是什麼人?」
老城隍想了想,說:「是那會兒剛調過來的領導,跟我年紀大差不離,叫傅銘泰。」
「誰?」唐拾下意識道。
「北方玄武,家族掌門人,」宋柏道,「你見過的。」
「就是那天我說我對你是明媒正——娶的那天。」
唐拾一巴掌把他的話沒好氣地捂了回去。
「我們之前在謝楨手下的時候見過,但沒深入接觸,各大家族掌事的要麼年幼、要麼已逝,這老頭把持崇江城隍大小事務很久了,他跟謝楨的確八字不合。」宋柏把他的手掌扒下來,摸了摸嘴唇,解釋道。
傅銘泰。
「我見過這個名字。」唐拾低聲道。
「嗯?」宋柏偏頭看他。
他閉了閉眼,說道:「在謝楨臥底的案卷資料最後,傅銘泰簽了字,那次行動的負責和策劃人就是他。」
案卷的細節已經模糊了,但最後那個筆畫清晰,墨黑的名字像是刻在視網膜上,因為眼熟被他著重看了幾眼。
從老城隍透露的隻言片語上拼湊,唐拾還在這裡讀大學期間,傅銘泰想送進教宗當臥底的是他而不是謝楨,但不管是有意為之還是陰差陽錯,最終謝楨接下了這個極其危險的任務,而且從漓陽大地震和最後的結果來看,行動並沒有成功。
——傅銘泰知道謝楨還活著嗎?
三年來作為謝楨唯一的上線,他為什麼不替謝楨正名?
老城隍在沉默中有些侷促,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紋身師已經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了,一屁股坐在雜草地上,磕著從山腳下帶上來的瓜子。
宋柏撥出一口氣,罕見地想問老城隍借支煙,但看到唐拾對那片白霧退避三舍的樣子,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
他偷偷抓著唐拾的手掌捏來揉去,聊以慰藉。
唐拾被他捏得癢,一腳把人踹開了。
宋柏看向浮塵裡高懸的太陽,拍了拍雙手道:「下山吧。」
老城隍一愣:「這就下山了?」
以他的視角來看,這兩人不過上來轉悠一圈,還什麼都沒看出來。
唐拾點點頭。
他們來這裡本來就是找他當年留下的資料,能發現牽絲蠱的痕跡是意外之喜,如果傅銘泰真有什麼問題,他們再待在這裡也沒用。
宋柏熟練地和老城隍握手道別,並推脫了晚上一起喝酒的邀約。
紋身師一路警惕地跟著他們,連路人多看他兩眼都要躲,最終因為太神經質了,被宋柏「客氣」地送到了當地城隍廟裡,表示會有二十四小時專人陪護送他回去。
偏遠地區車票本來就少,最近一趟火車還有五六個小時。
唐拾莫名道:「為什麼不讓他跟我們一起回去?」
宋柏道:「你放心,以他的聰明,不會出去亂說的,除非他想既被追殺又變成城隍的通緝犯。」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宋柏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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