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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胸膛急劇隆起,愈發難以控制。
封閉的東疆港一片靜謐,半座城聽得見雪融化的聲音。
天府1號正對南疆域碼頭,燈火船笛徹夜不息。
在一陣陣沉鈍的長鳴中,他搭在她肩膀乾澀開口,「我有舊情。」
陳淵收回手,離開書房。
喬函潤停在燈光照射不到的牆角,她祈盼的一束光,似乎在悄無聲息地覆沒。
他一如既往的紳士,溫柔,儒俊。
歲月並未毀掉他的皮囊,他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
喬函潤只覺得有些抓不住他。
他是她手中,將斷未斷的風箏線。
陳淵回到臥室,反鎖門,取出衣櫃夾層的紅色絨盒。
一枚精緻的女戒,彷彿殘留沈楨的餘溫。
他面目凝重,死死地扼緊,良久,重新放回。
次日,天際還灰濛濛,陳翎睜開眼。
半明半昧的雪色中,女人站在沙發處,彎腰疊毛毯,收拾得格外整齊。
他不夠清醒,似夢似現實,剎那的恍惚。
陳家的男人,在名利場殺伐果斷,毫不留情。
卻並非沒有軟肋。
心底最不可觸碰的角落,僅僅是一個女人,一碗麵,一盞溫暖的燈。
於仇家遍地的陳翎而言,幾乎是永無實現的奢望。
他一時失神,連沈楨轉身也未發覺。
「三叔,你醒了?」
陳翎嘶啞應聲,拿起腕錶,「起得這麼早。」
「食堂營業了啊。」她開啟保溫壺,「小米粥,紅棗糖糕,煮雞蛋。」
他不禁笑了一聲,「一宿沒睡?」
後半夜她翻來覆去,吵得他也睡不著。
沈楨不吭聲,舀了一勺粥。
這回,她沒主動喂,只規矩捧著,捧到他面前。
陳翎接過,又撂下,繫好衣釦,下床洗漱,「你有心事。」
她伸手攙扶,「沒有。」
人都蔫了。
嘴倒硬。
他含笑,「昨晚我話說得重,記仇嗎。」
沈楨搖頭,「我確實打擾三叔養傷,我在護士站登記僱傭了護工,六點上班。」
陳翎審視她,「委屈了?」
她扶進衛生間,一言不發退出。
男人望向那扇合住的門,她纖細的影子一晃,銷聲匿跡。
陳翎走到洗漱臺,放了一池水,他俯身,整張臉浸泡下去,直到憋得窒息才抽離。
他完好的左手撐住邊緣,看著鏡中水淋淋的面孔。
槍林彈雨的一線,一次次死裡逃生,他修煉出一副鐵石心腸。
耐得住壓迫與試探,也扛得住人性和誘惑。
他這輩子,距離死亡最咫尺之遙,是96年。
在管豹的老巢裡,一位負責接頭的線人與警隊失聯半年,而陳翎的任務是密探出他是死是活,將他平安運出。
那會兒,二十歲的陳翎初出茅廬,線人是經驗豐富的老前輩,在萬不得已的處境下,為顧全大局,必須換出更有價值,更熟悉敵人內部的臥底,以免功虧一簣。
說白了,管豹嗅出不對勁,要揪人。隊裡派出敢死隊,以假換真。
假的,十有八九折損在巢裡,能否安然無恙,取決於機靈不機靈了。
就在大功告成的前一晚,線人露餡了。
確切是故意露餡,不忍陳翎替自己。
他親眼目睹那場在邊境爆發的遊擊戰,可他不能擅自救人。
連偷偷出手,都不能。
郭靄旗評價陳翎,天生是罪犯的剋星。
心態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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