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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記得。
雖然畫面越來越模糊,他的懷念也從日復一日,到月復一月,這半年,再未懷念過她。
偶爾想起,錐心刺骨的痛也淡了。
「陳淵,你對我講過的話,你的所有,我沒忘。」喬函潤注視他,依稀是舊時的模樣,英朗儒雅,溫潤如玉。
她在英國極少出門,莊園有一個巨大的露臺,可以俯瞰泰晤士河,黃昏的倫敦橋。
伏在桅杆上,喬函潤遇到過形形色色的男人,途經那座橋。
他們在她的世界像無端颳起的風,激不起半點漣漪。
包括齊商,他厭憎什麼,嗜好什麼,她一無所知。
只有陳淵的喜怒哀樂,烙印在她的血液命脈。
「你一點沒變。」
窗外的燈火投映在他瞳孔,像是他的眼睛含著光,「不老嗎。」
喬函潤笑著,「三十六歲就老了?」
他摩挲著下巴墨青色的胡茬,「已過半生,還不老嗎。」
「如果活到一百歲,沒過半生。」
陳淵走向迴廊盡頭的天台,「勾心鬥角身不由己,明日是福是禍都未知,活一百年,未免太孤獨疲憊。」
喬函潤從背後擁住他,貼著他的脊樑,「陳淵,我們一起活到一百歲,你願意嗎。」
漫長的死寂過後,他嘶啞笑了一聲,「你也沒變,喜歡追問不可預料的答案。」
喬函潤心涼了一寸,她緩緩抬頭,「你沒有回答我。」
落地窗糾纏的兩具身軀,她總是這個姿勢抱他,她著迷他的寬闊,著迷他充滿力量的心跳。
她覺得那是自己完完整整佔有他的時刻。
緊挨他的心臟,深情又唯一。
陳淵感受到一陣窒息的悶漲,流竄在體內,迅速吞噬了他。
喬函潤的溫度和柔情如此熟悉,和當初一樣,又不太一樣。
他猶豫良久,握住她圈在自己腰腹的手,「活不到一百歲呢?」
「那九十歲,八十歲,甚至六十歲。」她迫切渴求陳淵的回應,「無論多麼長,還是多麼短暫,你願意陪我嗎。」
第186章 情深義重
他掰開她手指,力道很輕,喬函潤卻如墜深淵。
「不困嗎?」他面向她,「先休息。」
「陳淵。」她莫名空得慌,最隱晦堅固的東西在一寸寸坍塌,流失,灰飛煙滅,那一地的廢墟令她無力,「你喜歡她嗎。」
他心思渾噩,像陷在一個巨大的沼澤圈,身體越來越沉,被一股無名之火吸附住,灼烈焚燒著,「你別多想。」
「真是我多想嗎?你不瞭解我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出現。」喬函潤撫摸自己的面龐,「我畏懼她的年輕動人,畏懼你面對她時,付出曾經給予我的感情,我缺席了你一生最意氣美好的時光,也是一個男人變數最大的時光。在你成熟寂寞渴求一個家庭一個妻子之際,又被她搶佔先機。支撐我回來的底氣,是我始終沒忘記你親口告訴我,你愛的不是一個女人的容貌和家世,是喬函潤本身,無論我多麼卑微平庸,你不捨得讓我承擔第二次遺棄的滋味,你知道我像魚依賴水那樣依賴你,我害怕孤獨,害怕一無所有,而我的所有從來只是你。」
領口分明解得鬆鬆垮垮,仍舊勒得陳淵喘不過氣。
她每個字,每個哽咽,刀尖一般刺他的心臟。
「陳淵,如果你愛上另一個女人,要拋棄我,我不怪你。」她握住他手,一點點滑向自己腹部,「就像當初,你沒有辦法救我,我在陌生的國度飢餓流浪,飽受驅逐騷擾的痛苦。我在地獄中,也根本不恨你,我擔心你。」
睡衣束帶落地,白皙無血色的小腹橫亙著一道陳年疤痕,像蜿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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