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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心思沒在這,因此聽得不真切,阿雲又重複一遍,「陳董,您留步。」
他側過身駐足,阿雲立馬迴避到牆根。
第一簾粉紗悄無聲息拉開,女人的輪廓逐漸清晰,陳淵注視著,心跳沒由來地停了一瞬。
燈火迷離,一切都靜止。
那副身影猶如尖銳的鑷子,鎖住他的咽喉,陳淵感到失聲,全身血液逆流。
第二簾帷幔更薄,緩緩升起,髮絲攪著鵝黃的裙衫,這件長裙,陳淵有印象。
嶺苑國際2棟莊園,他乘車途經,就掛在窗臺上。
那是一個寂寥無人的黃昏。
他原本不關注那些,大抵是落日餘暉太溫柔,或是怪罪街巷潦倒冗長。
驚鴻一瞥,往事紛至。
喬函潤也喜歡黃色,藕紫色。
她總是挽個髮髻,賢淑端莊,不吵不鬧。
留一盞歸家的燈,烹一桌清淡的菜,屈膝伏在沙發,從傍晚等到夜深。
舊日,彼時。
鮮活的面孔,無法彌補的悲劇。
陳淵額頭滲出汗,那樣寬闊英氣的男人,驀地像誤入迷途,一寸寸頹靡下去,蒼涼落寞得惹人心疼。
梁澤文在他和女人之間來回梭巡,有譜了。
陳老二不愧是業界新貴,道行不賴。再致命的險境,也啃出一條活路。
女人顯然是陳淵的命門。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老一輩說,養十匹惡狼,不如養一個弱女子。
英勇的獵人降服惡狼,孤弱的女子征服獵手。
狼和獵人皆是輸家,到底女子是贏家。
第184章 函潤你沒死?
最後一層帷幔也拉開,鵝黃的裙擺裹著白膩赤裸的腳踝,一厘厘移向女人素淨面龐。
這些年。
她的照片,她的遺物。
陳淵撫摸過幾千幾萬遍。
每年的二月,是她生日。
他會重溫他們去過的地方。
草原,湖畔,山崖,戈壁灘。
一幀幀像電影一樣回映。
起初,她像是還在。
繫著圍裙,端一鍋粥,「陳淵,你回來了。」
收拾天台晾曬的西裝,轉過頭,無比懊惱,「陳淵,我沒有熨帖整齊。」
他陪她潛水,在山頂看極光。
陳淵一度沉浸在這段悲劇裡,不能自拔。
當他徹底接受喬函潤的離世,擺脫掉心魔,她卻完完整整出現在他面前。
猝不及防,鮮活而溫熱。
他所遭受的折磨,自責,悔恨,顯得荒謬無望。
女人邁下臺階,一步步走近,「陳淵,你忘了我嗎?我相信你沒有忘。」
他眼中湧起驚濤駭浪,像旭日烈火迸出一束燃燒的天光,活生生劈裂開這世界,撼動得天塌地陷。
陳淵一把扼住她,皮骨相纏的觸感刺激得他瀕臨發瘋。
悶鈍的痛楚自胸腔蔓延,擊打他的血與肉。她那麼真實,真實到他呼吸和目光皆是她,真實到她的淚痣和眼尾一滴水光也在絕望顫抖。
陳淵越攥越緊,潮水淹沒般的窒息,彷彿他攥著自己的心臟,麻木而悲愴。
他情不自禁戰慄,連同酒桌也顛盪起來,像一場摧毀天地的巨大海嘯。
「函潤」他嘴唇蠕動許久,才艱難發出聲音,「你沒有死?」
喑啞,晦澀,如同一棵陳舊枯萎的朽木。
喬函潤捂住臉啜泣,「陳淵,我沒臉見你,可我過得不如意,這九年,我夢中都在回憶你——」她抬起頭,一張面孔綴滿淚痕,「我壓抑不住自己的衝動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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