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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袖子進門,果兒見他回來忙迎上前,急切地問:「郎君,大娘子答應了嗎?」
韓煜看了她一眼,不知怎麼,她好像沒有往日的嬌俏了,臉色泛黃,唇上也起了皮。
他不動聲色撤回手,一屁股坐進交椅裡,乏累地說:「辛大娘子恨不得吃了我,還是太子殿下容情,許了我一個倉曹的職務。」
果兒有些失望,「倉曹是幾品官?」
韓煜無奈地慘笑,「從七品。」
從七品相較於二品的郡侯,可說天懸地隔。果兒有些憤懣,「太子殿下拿郎君當乞索兒,還有那大娘子,也太不念舊情了。」
她的話,又一次深深刺傷了韓煜的自尊心。
「乞索兒?」他忽然捶了一下交椅旁的香幾,捶得轟然一聲巨響,「我變成乞索兒,到底是拜誰所賜?要不是你,擋在我與二孃之間,我早就與她定情,早就向她下聘了!我問你,為什麼我的書信遲遲不能送到二孃手裡,你又為什麼扣著二孃的信件不肯給我?你從中作梗,那些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也怪我自己瞎了眼,不愛貴女愛賤婢,一步步被你拖累至此,真是我的報應,是我活該!」
果兒被他大吼大叫一頓,人像風裡的枯葉般抖起來,「郎君是在怨怪我嗎?是誰說看見我,就想起那個青梅竹馬的房中人?」
所謂的房中人,就是從小伺候韓煜的婢女,那婢女上年不明不白地死了,所以遇見果兒,讓他無端生出了親近之心。
他臉色灰敗,慢慢頷首,「是我糊塗了,把對她的思念,轉嫁到了你身上……可你為什麼那麼惡毒,要不是你的那些主意惹惱了辛家,辛家也未必置我於死地。」
果兒大哭起來,她當然也有自己的懊喪之處,原本是做夠了伺候人的活計,想借著他一步登天的,結果最後走到這樣田地。
如今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必須緊緊抓住不放,便哭著說:「郎君,我的圖謀,不過是想與你在一起啊。」
韓煜苦笑連連,「現在你終於和我在一起了,你覺得歡喜嗎?我一無所有,只剩這處房產,等荷包空空的時候將這裡賣掉,你我就真的變成乞索兒,要沿街乞討為生了。」
說得果兒惶恐起來,「郎君,不會的……何至於……」
韓煜舒了口氣,重挺了挺佝僂的脊背道:「我打算去商州了,長安實在讓我待不下去。」
果兒說好,「我這就收拾行囊,陪郎君一起去商州。」
結果韓煜不說話了,只是定眼看著她。她明白過來,「郎君是想拋下我嗎?」極度失望後,負氣道,「也罷,你去商州,我回辛家。二娘子素來心腸軟,只要我與她說,當初是受郎君所迫,被郎君強佔了身子,二娘子自會同情我,重新收留我的。」
這番話一出口,往日的情分是蕩然無存了。韓煜咬牙道:「蘇果兒,我早該看透你是個爛了心的賤婢!我強迫你?分明是你投懷送抱引誘我,如今竟要倒打一耙坑害我。」
曾經的郎君卿卿,終於惡語相向,果兒道:「我好好的女郎,從來不曾與外男接觸過,若不是郎君帶壞了我,我怎麼會做出背主的事來!」
韓煜被她氣得說不出話,半晌才道:「你懷著身孕回辛家,辛家能答應嗎?」
果兒微怔了下,忽而笑起來,「我說什麼,郎君都信嗎?我與你相識,由頭至尾還不足兩個月,哪裡來的身孕。」說罷向他伸出手,「既然無緣,郎君便把身契還我吧,也不枉相好了一場。」
她的笑刺傷了他的眼,韓煜氣得渾身打顫,才知道一切徹頭徹尾都錯了。
既然錯了,就該及時止損,若真讓她回到辛家一通胡說,話再傳到太子耳中,一切便都完了。
打定了主意,他站起身說好,「我回侯府把身契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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