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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切地望向太子,人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臉面其實不那麼重要。他拱手道:「求殿下,看在我父親曾為大曆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救從明於水火吧。」說著便要叩拜下去。
一旁的家丞在他膝頭快要點地時,忙上前託了一把,笑道:「郎君有話好說,千萬不要行此大禮,我們殿下沒有這習慣。」
凌溯見他泫然欲泣,倒也沒有立刻拒絕,淡聲道:「你既然求到我門上來,我也不能坐視不理。但京兆恐怕很難有你一席之地,商州還有個司倉參軍的職務,你若是不嫌低微,我可以舉薦你去那裡。」
隔壁旁聽的居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壓著嗓門對藥藤道:「你聽,他還給他謀出路!」
藥藤也是一臉不解地望著自家小娘子。
居上連呼倒灶,「別不是那句情難自禁,讓太子殿下感同身受了吧。」
可惜不能衝過去問個明白,一旁的傅母也勸娘子要暫且按捺,她只得沉住氣,繼續往下聽。只聽韓煜連連道謝,畢竟倉曹再低微,也是個七品的銜兒,對於現在的韓煜來說,著實是一條明路。
那廂的凌溯微偏過了身子,涼聲道:「你先別忙著道謝,孤有一句話要奉勸你,知其不善,則速改以從善。商州那個職務也是擇賢能而任之,你若是考慮清楚了要上任,就找詹事,領取信函吧。」
韓煜微怔愣了下,但很快便道是,叉手長拜下去,「多謝殿下。」
凌溯點了點頭,「回去早作打算。」
家丞上前比手,將韓煜送出了廳堂。
居上看人走遠,方從花廳裡出來,枯著眉頭對凌溯道:「我恨不得踹他兩腳,郎君卻給他安排職務,你我處事的方法有分歧,郎君知道吧?」
凌溯說知道,「我有我的道理。」
居上調開了視線,下巴抬得高高的,「還能有什麼道理,無非同情之餘,惺惺相惜。」
與那樣的人惺惺相惜,大可不必,但凌溯有自知之明,不告訴她實情,恐怕她不會放過自己。於是轉身望向韓煜遠去的背影,眯著眼問:「他是不是同你說,已經處置了那個婢女?」
居上說是啊,「分道揚鑣了。」
凌溯卻一哂,「沒有,還養在私宅裡呢。」
這下居上邪火四起,驚訝於那人的荒謬,「求到門上來,居然還在扯謊,他是拿我當傻子嗎?」
這話引發了凌溯的共鳴,看她的眼神,充滿了「你說得對」的暗示。
其實他的這位太子妃什麼都好,就是性情有些急躁,「我知道小娘子很生氣,但是打人不好,我要是來得遲些,你怕是又要動手了吧!」
這話說得……毫無道理!
居上支支吾吾道:「我在行轅,受傅母們的教誨,自當約束自己……郎君不要杞人憂天。」
是嗎?她的宗旨不是路見不平,能動手便不動口嗎?不過因為礙於行轅耳目眾多,不得不收斂,凌溯也不與她爭辯,閒適地踱開了步子。
居上不死心,追上去問:「他會為了一個倉曹的職務,拋棄果兒嗎?」
凌溯說不知道,沒有再理會她,徑直回東院去了。
「知其不善,則速改以從善」,這句話不停在韓煜耳邊迴蕩,像赴死到了時辰,他知道該有個了結了。
男女之間的感情,經得起現實的磋磨嗎?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維護果兒到底的,但當郡侯的爵位從他身上剝離的時候,他忽然就後悔了。
那日阿孃換上冠服出門,臨到她登車的那一刻,他都覺得她是在嚇唬自己,虎毒尚且不食子,天底下哪有不顧兒女前程的母親。所以他放心地摟著果兒,關心她的身體,向她承諾將來,他甚至已經想好要替她弄個假身份,就說是遭難的遠房表妹前來投靠,不說做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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