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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笑容粲然, 眼底有燦爛的星光, 像枯萎的花兒重聚魂靈,散發出誘人生動的光澤,趙璟看得發愣, 一時竟忘了要興師問罪。
他沉默良久, 才用溫和的語氣問:「你有沒有受傷?」
魚酈搖頭, 方才注意到趙璟神色的微妙,收斂笑容,小心翼翼問:「你生氣了嗎?」
趙璟想,他能把這一切截斷,把她手裡的劍奪走,把她關在這座寢殿裡,讓她做一個只能伺候他、照顧孩子的小女人,可是如果那樣,就會把她眼裡的光一併奪走,讓她變成從前那個死氣沉沉的木頭美人,逆來順受,緘默寡言。
這是他想要的嗎?
趙璟暗自嘆息,攏她入懷,「沒有,只是有些擔心你,那是殿前司都指揮使啊,武藝超群,身邊又有護衛,你就不怕嗎?」
魚酈愕然仰頭:「你知道?」
她只說自己殺了個人,不曾說殺的是什麼人。
趙璟輕笑:「皇城中的事是瞞不過我的,如果我連御前禁衛司使的死活都不知道,那遲早有一天這皇城要跟著你爹姓蕭了。」
魚酈低下頭不說話了。
趙璟挑起她的下頜,「不會吧,不會因為我說你爹,你要跟我生氣吧?」
魚酈心想當然不是。只是剛才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很不安。
她也鬧不清這份不安來自於何處,明明趙璟待她寬縱至極,且和顏悅色,她總覺得這一切透著虛幻,好像遲早會有褪下溫和表象,露出猙獰本質的一天。
是杞人憂天嗎?
魚酈不想做這種庸人自擾的事,竭力驅散蔓延於心頭的沉霧,沖趙璟道:「你知道的,你與我爹鬥得再厲害,我也只怕你會吃虧。」
「我吃虧?」趙璟笑起來,他彎身將下巴擱在魚酈肩上,眨巴眨巴眼,「我是該高興啊,我在窈窈心中仍是溫良無害又柔弱的模樣。」
他輕啄魚酈的頰邊,又覺不過癮,將她深錮入懷親吻,手也開始不安分。
魚酈又開始不安,轉瞬安慰自己,管他呢,反正有避子湯。
今夜趙璟的興致格外高漲,鎏金燭臺徹夜長明,直到天邊破曉,才在魚酈虛弱的哀求中放過了她。
他披褻衣靠床坐起,將她的手放在掌間把玩,纖纖十素指,清骨雪膩,仔細看才能發現指腹和虎口上有薄繭。
在明德帝身邊究竟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呢?竟會叫她如此念念不忘。
他感覺到身側略有窸窣,忙將眼中的戾氣掩藏,溫柔垂眸,對上魚酈惺忪疲倦的睡眼,「醒了?時辰還早,再多睡會兒吧。」
「你不上朝嗎?」魚酈聲音沙啞。
趙璟摸了摸她的臉,「不上朝,我剛剛讓崔春良傳旨免朝了。」
做太子時他是最勤勉的,因為要防範兄弟冒頭、父皇打壓,所以一朝一夕都不敢懈怠;剛登基時也算勤政不輟,因為根基不穩,內憂外患,稍有差池身家性命不保。
如今皇位坐穩,蕭琅也逐漸不是對手,應付戎狄和蜀郡遊刃有餘,他骨子裡的懈怠就跑出來了。
他自小被父親毒打著逼迫著念書習武,瞧上去持重勉勵,實則生出一身反骨。
什麼夙興夜寐、嘔心瀝血,明德帝倒是這樣了,最後不還是那麼個悽慘下場。
要他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正理,他天生命就比明德帝的好,他要把明德生前求之不得的享受個透徹。
這樣想著,倒生出一種超越情愫的興奮。
趙璟俯身吻上魚酈,將她的嚶嚀抱怨盡數壓回去,順手打散了剛剛束起的羅帳。
一直胡鬧到午時,兩人才慢騰騰地起身。
崔春良搬進來一摞奏疏,趙璟披散著頭髮,伏在榻上哀嚎:「怎麼又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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