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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琅是懷著戒備、猜度告退。
他一走,趙璟臉上那虛假的笑容瞬時褪個乾淨。
譚裕和嵇其羽從屏風後走出來,嵇其羽疑道:「官家想在京邑守軍軍營裡動手嗎?」
趙璟面含譏誚:「自是不能,朕這位舅舅心眼頗多,就算朕今日向他示好,他也會先派人探查軍營附近,若有任何異動,必瞞不住他。」
「那……」嵇其羽不解。
趙璟展開臂膀,刺繡著海水朝崖爕龍袍袖翩然垂下,他沉穩道:「就在這裡。」
「在崇政殿動手?」譚裕驚呼。
趙璟道:「只有進皇城才能堂而皇之地讓他摒退守衛,只要進御殿才能依禮讓他解下佩劍,朕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最好得手後對外宣稱暴斃。」
嵇其羽仍有幾分擔憂:「蕭相國春秋鼎盛,身子骨一直健朗,說暴斃只怕無法堵住文武朝臣的嘴。」
「朝臣若忠君,自知朕剷除權佞的一番苦心。朕不想給蕭琅定罪,是為了……為了朕的皇子,不想他外祖父沾染汙名,累他日後前程。所以,此事心照不宣就好,若真有人因此作亂,那其心可誅,誅了也不無辜。」
嵇其羽暗忖,他這位主子在什麼事情上都看得很開,寧可他負諸卿,不許諸卿負他,唯有在情之一字上鑽進牛角尖就出不來了。
若是這份豁達通透稍稍分點在男女情事上,早就嬪妃眾多、兒女滿堂了,何苦和那蕭魚酈相互搓磨到今日。
趙璟又想起什麼:「朕將巡視守軍的日子定在十日後,你們還有十天的時間,由皇城司調兵遣將守住臺閣各路要塞。蕭琅執掌中書多年,絕不能因為他的死而讓朕的中書省亂起來。朕已讓仲密嚴密監視中書諸臣,若有異動立即格殺。」
譚裕看了看嵇其羽,倒吸了口涼氣:「是不是太……」太狠了。
未敢說出口,被嵇其羽一瞪,只有默默嚥了回去。
兩人出了崇政殿,譚裕再也忍不住:「那個仲密我瞧著就不像什麼好東西,幾乎日日出入御前,可別讓他把官家帶歪了。」
嵇其羽撣了撣綢袖上的輕塵,「你想多了,憑官家的心智,怎可能被區區宦官所左右?那只是他手裡的一把刀,朝堂諸臣皆在這把刀下,順其者昌逆其者亡。」
「那也太狠了,蕭琅為官多年,自然有幾個門生,總不見得凡心向他的都該死吧。」
譚裕見嵇其羽不再搭理他,耐不住,傾向他低聲問:「你剛才說順其者昌逆其者亡,這裡頭包不包括咱們?若咱們有一日違逆官家之意,他會不會像對付旁人那般,手起刀落直接殺了我們?」
嵇其羽未答,而是深深揖禮:「見過蕭娘子,見過江陵郡王。」
魚酈今日抱著尋安去御苑賞荷,碧水蕩漾,連葉成蔭,尋安很高興,在魚酈的攙扶下順著河渠走了一段,徘徊到這個時辰才回寢殿。
魚酈望向深杳的大殿,暗懷著些心事,問嵇其羽:「官家好嗎?」
一聽這話,嵇其羽就暗叫不妙,十有八九是又翻了臉,難怪他今日一進書房就聞見了一股濃鬱的酒味兒。
明明已經戒了許久,又喝上了。
他輕聲說:「娘子但凡問出這話,官家就不會好。他雖然年輕,可也沒有終日酗酒的道理。」
魚酈斂眉,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抱著尋安要回寢殿,崔春良出得殿門正要傳膳,靈機一動,道:「娘子,讓官家見見小殿下吧。」
他想的是尋常夫妻有些磕絆,都得看在孩子的份上讓步,天家應當也如此。
誰知他一說要把尋安抱走,魚酈瞬時臉色慘白,忙道:「官家政務繁忙,尋安正是頑皮的時候,就別讓他去亂官家的心了。」
她緊攏住尋安,像隨時會被旁人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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