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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在心底蔓延,她追上趙璟,從身後擁住他。
趙璟想要推開, 覆上她的手, 感受到那不安焦躁的顫抖, 又沒有出息的遲疑了,這一遲疑卻讓她錮得更緊。
「有思, 你給我些時間。」她說:「我可以慢慢地將過去遺忘,我們……都要往前看的,對不對?」
這話其實連她自己都不信, 只是她知道這是趙璟喜歡聽的。
趙璟何曾不知她在哄自己, 從何時起,他的窈窈竟成了這麼一個騙子,予他虛情, 與他做戲。
偏偏他正貪戀這樣虛幻的戲碼, 上了癮, 身陷其中,難以自拔。
兩人僵持許久,趙璟重重捏住魚酈的手,偏頭問:「窈窈,你究竟在怕什麼呢?」
魚酈猛地一瑟。
「怕我把這一切都收回?怕我把你重新丟進黑暗裡?」趙璟淒清地笑了笑:「我做錯了,我也在彌補了,你就不能忘了我的這些錯處嗎?難道從始至終,你就都做對了?」
他鬆開魚酈,回頭凝睇她的面,她面上有著淺淺淡淡的淚痕,明眸如水,浮漾著脆弱的波漪,看得人幾欲心碎。
趙璟低身吻她,捧起她的臉,手插入她厚重柔韌的髮髻中。
魚酈仰起頭,被動地承受。
唇齒相纏猶閒不及,趙璟將她打橫抱起往羅帳裡走,魚酈心裡有什麼被砰然打碎,她驚駭地抓住他的手,「不要,不要在這個時候,你控制不住自己,我……我怕疼。」
有些事是不能在怨恨中進行的。
趙璟望著她驚懼的面,只覺心頭攢聚的柔情驟然熄滅,正一點點涼透,最後只剩下一片殘燼。須臾間,如身置冷窖,涼得徹骨。
他抱著魚酈進了羅帳,將她放在床上,她像受了驚的鳥雀慌忙將自己裹進被衾裡,緊緊攏住,戒備地抬眸看他。
他沖她輕扯了扯唇角,「不用怕,不會了,你害怕的一切都不會再發生。」
他甚至尋出打火石,把鎏金蓮花臺上所有的蠟燭都點亮,近乎於偏執,哪怕被火灼到了手都渾然未覺。
做完這一切,他扔開打火石,看了看魚酈,後退幾步,霍得轉身離開。
趙璟回了書房,抵住頭,囫圇吞下兩顆藥,將冷落許久的酒盞又拾了起來。
他連喝了三盅,心底那碎裂般的疼才稍稍有些麻木。
崔春良站在穹柱邊看他,官家已數月未沉溺於酒釀,就連藥都吃得很少,一夕之間竟像是回到了從前,不把自己灌醉不罷休。
他不明就裡,只覺得心疼不已,躑躅片刻,想轉身去找魚酈來勸一勸。
剛邁出去幾步,一隻酒盅從身後飛來,正砸到他面前的地上,瞬時四分五裂。
「不許去找她!」
趙璟嘶聲低吼,抄起酒盅往嘴裡灌。
崔春良看著他的模樣,輕輕嘆息,召黃門內侍進來將殘舊瓷屑清掃乾淨。
第二日清晨,趙璟如常去上朝,只是面色蒼白,眼瞼發烏,崔春良給他系革鞓時不住覷看他的臉色,憂心道:「官家要愛惜龍體。」
趙璟神色清冷漠然,敷衍:「好,朕知道了。」
崔春良暗自嗟嘆,卻也不知再說些什麼,只有捧著旒冕隨他去上朝。
天啟二年的大魏並不太平,北方大旱,南方賊寇,據說官道旁餓殍遍野,一片哀鴻。
好似回到了明德二年,天災人禍,隱有亡國之兆。
趙璟聽了兩府三臺的呈報,一一給出決策,將要下朝時,他沖蕭琅道:「舅舅留步,朕有話要說。」
朝臣們相互交換神色。
這些日子的君臣相爭都看在眼裡,如今官家先讓步,是不是就意味著朝堂即將轉霽,要風平浪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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