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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跪在御階前,哆哆嗦嗦說著。
趙璟卻提起一根弦,裝作漫不經意地問:「這麼說你看見是誰殺了曹墨?」
靳言搖頭:「臣離得遠,只聽見那人說話,應當是個女人。」
趙璟鬆口氣,靠回龍椅,心道:殺就殺,跟那人廢話什麼,窈窈啊,你還是不夠老練。
他擺擺手,正欲讓禁衛把靳言送回大理寺詔獄,一直唯唯諾諾的靳言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跪伏著上前哀求:「官家救我,蕭相國早就不滿臣與婉婉親近,此事一出,必遷怒於臣,就算人不是臣殺的,可臣百口莫辯啊……」
趙璟叫他哭得煩躁不已,正欲呵斥,忽聽靳言道:「臣知道一件關於蕭相國的辛秘,此人卑鄙無恥,不光有損文人氣節清譽,還玷汙了官家血脈。」
此言一出,大殿死寂。
趙璟神色冷峻,微微傾了身,聲音涼如霜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靳言稽首:「臣所言句句屬實,蕭娘子根本就不是蕭相國的女兒。當年戎狄可汗來金陵,看上了蕭夫人,相國為榮華獻妻,不久蕭夫人就生下了娘子。過去二十年誰也說不清娘子到底是不是蕭相國的女兒,可是月曇公主來了,她與娘子那麼相像,這難道是巧合嗎?」
趙璟身體僵硬,半天沒回過神來。
就連見慣場面的崔春良都驚得半張了嘴,錯愕地看向趙璟。
靳言唯恐趙璟不信,道:「當年蕭相國為了掩蓋這件事,曾殺了些人滅口,官家細細追查下去,總有痕跡可循,臣萬不敢拿此事欺君。」
趙璟覆在案上的手緊攥成全,過了許久,才吩咐禁衛:「把他單獨關押,無朕手諭任何人不許靠近,更不許跟他說話。」
禁衛應喏,押著靳言退下。
杳杳深殿一片靜謐,崔春良終於耐不住,湊到趙璟身前,輕聲說:「這……江陵郡王……」
這才是最關鍵的,如果魚酈是戎狄可汗的女兒,那麼尋安的身上也流著戎狄的血,而他是皇長子,是未來的皇儲,是要繼承大魏帝祚的人。
所以靳言才說蕭琅罪在「玷汙官家血脈」。
趙璟從巨大的震驚中走出來,心中盈滿對魚酈的憐憫疼惜,他臉上殺意凜然,瞪向崔春良:「尋安怎麼了?他是朕與心愛的女人生的兒子,朕要傳位給他,誰敢說三道四!」
崔春良慌忙應喏,連道是這樣。
趙璟深呼一口氣,竭力平復心情,他道:「召仲密……不,召嵇其羽和譚裕來。」
兩人來得很快,站在崇政殿的流觴曲水前,見趙璟臉色陰晦不定,好像隨時會跳起來大開殺戒一般,相互交換神色,愈加忐忑。
許久,趙璟才道:「師兄,其羽,朕要你們去查一件事,務要守口如瓶,連父母妻兒都不能洩漏半個字。」
兩人忙道:「官家請說。」
「文泰年間,那時戎狄可汗還未繼汗位,曾以王子的身份來金陵議和,他在金陵期間接觸過什麼人,與蕭琅關係如何,還有和談中關於歲幣的衝突是如何解決的。以及後來,蕭琅是否曾戕害過朝廷命官,一一核實清楚,不許落紙,熟記於心後當面匯報給朕。」
兩人一頭霧水,但牽扯的皆是要緊人物,譚裕抻頭想問,趙璟先一步道:「朕不會說,你們也不要問,此事爛在肚子裡,永遠不許見天日。」
譚裕只有縮回腦袋,和嵇其羽一起揖禮告退。
趙璟今夜在書房裡坐了一會兒,到亥時才回寢殿。
尋安早就被乳母抱去睡覺了,魚酈獨自伏在案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趙璟躡步走過去,從身後擁住她。
魚酈醒了,迷濛地回頭看他,呢喃:「怎麼了?你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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