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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日,蕭崇河便遞了帖子要進宮探望姐姐。
趙璟知道這廝是來告狀的,將帖子駁回,蕭崇河不甘心,想在朝中託託關係看有沒有人能在官家面前說上話,他就想見姐姐一面。
誰知搜羅了一番,才發現從前與父親過從甚密的舊僚不是提前致仕就是蹊蹺死亡,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個流傳的關於父親死亡的謠言。
懷疑的種子在心中生了根,深深紮下,再難根除。
正當蕭崇河一籌莫展之時,靳言找上了他。
蕭琅一死,趙璟將靳言放了出來,仍舊在太僕寺任職,官階升了半品。蕭府辦喪事時他跟著忙前忙後,一家子都看在眼裡,對他也沒有從前的牴觸。
自打蕭琅死後,蕭家的門楣風光大不如前,朱氏快速衰老,亦變得沉默寡言。當靳言上門向蕭婉婉提親時她也沒有多加幹預,只說現在蕭崇河是家主,一切他定奪就可。
蕭崇河書生性情,耿直剛硬,最不喜以門閥定英雄,他不在乎靳言身份低微,存心觀察他許久,知道這個人品行端正勤勉,加上妹妹又喜歡,便應了這門親事。
靳言雖然是寒門仕子,但八面玲瓏,他聽聞蕭崇河入宮被拒,主動提出他與相國寺的主持辰悟大師有些交情。而近幾日,因蕭娘子夜間驚悸難眠,官家請了相國寺的僧人入紫宸殿誦經,若蕭崇河不介意,可以扮作僧人進去見姐姐一面。
倒不是真如趙璟揣摩的,蕭崇河是因為林槐的死要入宮向魚酈告狀。如今立後風波鬧得沸沸揚揚,坊間朝野對魚酈詬病頗深,蕭崇河知道他這個姐姐自幼便心思重,她小產後入宮看過幾回,發覺她比從前更加沉默寡言,蕭崇河擔心她,所以才想去看一看她。
沒想到官家如此不近人情。
蕭崇河與靳言說定,混在相國寺的僧人中進了宮。
紫宸殿珠光影壁,裝飾一新,趙璟有意討好魚酈,往殿裡送了許多名貴的傢俱,就是其中一座紅珊瑚螺鈿屏風便值千金。
魚酈卻不喜奢侈,讓人將紅珊瑚屏風移走,仍然用那張半舊的薄絹墨山屏風。
隔著斑駁水墨,梵音徐徐傳入,魚酈靠在憑几上,闔上目。
合蕊守在一邊,見她一張不施妝容的臉寡如清水,像是全然失去了情緒,不見喜不見憂。
過了許久,她突然睜開眼,沖合蕊道:「你去歇息吧,昨夜是你值夜,很累了吧。」
合蕊驚訝,她伺候魚酈兩三年,從未聽她這樣跟自己說話。
不像主對僕,倒像是朋友般隨意。
她深感惶恐:「奴不累,照顧娘子是奴的本分。」
魚酈道:「你就去睡一個時辰,我在這殿裡也不出去,不會有事的。」
合蕊被上回章吉苑的遭遇駭住了,不敢離開,可是魚酈執意要她歇,她怕再堅持會惹魚酈生氣,便假意告退,仍舊守在殿外聽著裡頭的動靜。
僧人們唸了一段《大藏經》,魚酈忽得叫停,把其餘人都遣了出去,只留辰悟和他身邊的一個小僧人。
魚酈衝著屏風道:「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蕭崇河知道姐姐於紛雜中聽出了他的聲音,立即起身繞了進來,半跪在魚酈身前,緊凝著她的面,焦切萬分:「我來宮裡後聽他們說阿姐病得很重,官家急著立後是為了沖喜,阿姐,這怎麼可能?你從小身體就好,根本就沒看過幾回郎中,怎麼會……」
他來時不信阿姐已病入膏肓,可是當見到她時卻信了,她就那麼安靜坐在哪裡,纖瘦到根本撐不起衣袍,病骨支離,生息微弱。
魚酈擦了擦蕭崇河頰邊的淚,心道這些男人怎麼這麼能哭,哭起來一樣的醜。
她又看向屏風,淡淡說:「舍弟無狀,讓大師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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