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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夫人在旁盯了她片刻,見她甚是規矩,也不吵鬧,她便邁步出了祠堂。
康兒回頭,想叫母親留下,卻知道就算求了也不會管用。
她一個人在這陰森森的地方,心內害怕。
仗著沒有人在,她便唸叨:「靈樞哥哥,說話不算數,明明說要幫我的,自己卻跑了。」說著就嘟起了嘴:「早知道就讓斧頭哥哥帶了豆子來,豆子都比你強!」
康兒一邊嘀咕,一邊抄寫,卻自然不曉得在她身後,一道身影立在那裡。
靈樞從門口看了會兒她、又掃了眼地上的那所謂《二十四孝》的畫卷。
抬頭,卻是任家祖先的牌位等,整齊陳列再上。
靈樞自然不是要離開,只是這麼說,好讓任家的人不去提防罷了。
實則悄悄地又返回,暗中監視。
如今見是這樣,靈樞悄悄搖頭:把個孩子丟在這陰森的地方,跪著抄東西,這任家真是……
日色正中,想必那所謂「螳螂妖怪」不會出來作祟。
靈樞想起之前那一聲「老太太又不好」,便閃身離開。
正在靈樞離去之時,康兒卻回頭往門口打量了會兒,孩子的眼裡透出幾分疑惑,撓撓頭,還是重新又抄起來。
到了第三幅畫,就有點兒可怕了。
這叫做「噬指痛心」,說是春秋時候曾子的故事。
曾子在山中砍柴,家裡客人到了,他的母親想叫他快點回來,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神奇的是,曾子在山中就覺著心痛,急忙背著柴返回。
母親就說了緣故,因為想叫他回來,所以才咬破手指,這是「母子連心」的意思。
這些故事,其實任秀才給康兒講過多次,所以她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此刻望著這一幅畫,康兒突發奇想,竟把手指塞進嘴裡,試著咬了咬,心想:「娘會不會也心疼呢?」
這任府的下人果真極少,靈樞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老夫人養病的院子。
正那任秀才已經進了屋內,靈樞翻身上牆,又一個閃躍落地。
立在窗戶旁邊,就聽到屋內道:「這麼說,安安回來了?」
任秀才恭恭敬敬地說道:「是。已經回來了,母親放心。」
「回來了就好……」那聲音有些沙啞,輕,而帶一些抖,聽著令人難受:「這次可要看好了……三個孩子只剩下一個!安安可千萬不能、咳……再出什麼意外。」
靈樞聽得心裡發毛,想了想,抬手在嘴裡沾了點唾沫,輕輕於窗欞紙上戳破一點。
他眯起眼睛,向內看去。
從狹小的孔洞內,靈樞看到裡間地上,是任秀才跪在那裡。
而在他面前的榻上,半躺著一個人,蓋著被子。
床帳垂落,看不見那人的樣子,只望見一隻有點枯瘦的手探在床邊,手指有些崎嶇,像是鷹爪似的。
任秀才道:「母親擔心小輩,卻是減了他們的福分……兒子只盼母親的病情能夠儘快痊癒,之前聽人說,京城裡有位給太后看診的楊太醫,最是能耐……」
「什麼楊太醫,」老夫人卻立刻拒絕:「有陸神官在這裡,誰我也不信,上回他給我祈福之後,我不是好多了?」
任秀才低頭:「是。母親說的對。要不要……再請陸神官來看看?」
「神官說了,我這不過是一劫,過了這劫必定會好,不必再去請,你只記得回頭替我多點幾盞蓮花燈,就算是我的功德,病自然也好的快。」
「是。兒子這就去辦。」
老夫人像是很滿意:「去吧。聽你這麼說,我心裡都痛快了些。」
「兒子告退,晚上再來請安。」任秀才起身,卻仍是畢恭畢敬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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