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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日夜,都能深刻感受。
朝陽灑在沙灘上,小虎頭舉著一串葡萄在前面興高采烈地跑,後面,秦大王半攙扶著花溶,慢慢地往海島中那片隱蔽的草地而去。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也就是在那裡,十多年前,花溶發現了逃生的出口。
彼時百花盛開,此時水草豐茂。
“阿爹,快點嘛……”
“媽媽,快,快點……”
遠遠地,楊三叔的目光牢牢盯住那三人。小虎頭咯咯的笑聲,秦大王哈哈的大笑。這些日子以來,隨著花溶的逐漸清醒,傷愈,秦大王完全沉浸在了一種家庭生活的歡樂裡,嬌妻幼子,其樂無窮。
這種家庭生活,究竟能帶給秦大王什麼?準確地說是阻礙他什麼?
楊三叔皺著眉頭,很是焦慮。
陽光到此,變得又柔和又美麗。
一望無垠的青草,綠成一整塊晶瑩剔透的水晶,上面點綴了密密匝匝的各色野花。一些野生的不知名的動物成群結隊地跑來跑去,長了很長麟角的野海羊,撒開四蹄,飛速奔跑,又停下,麟角閃爍出一種微藍的光芒。陽光從一株略高的花叢裡照下來,映著花的紫色,如一個大型的萬花筒,裡面塵土飛舞,幻化成許多奇形怪狀的圖案。
小虎頭從未來過這裡,被這新奇的景象驚得咯咯直笑,拍著小手就去追那美麗的海羊。海羊罕有見人,並不懼怕,發出咩咩的聲音,伸出長長的舌頭,呵出熱氣舔在小虎頭的臉上。小虎頭樂得哈哈大笑,長長地伸出手,踮起腳尖,仍然夠不著麟角,一人一羊彷彿在擁抱,弄得他滿臉都是海羊的紅舌頭留下的唾液……
花溶躺在草地上,天空蔚藍得不像是真的,到這裡,彷彿又到了另一個嶄新的世界。什麼都變了,就連“落霞島”也有了劇變,只有這裡不變,一絲一毫都沒有改變,跟記憶裡的一摸一樣。只是,少了一個人。她的視線情不自禁地看向那出海口的柳樹下,一葉簡舟,似在眼前晃盪,那是自己和鵬舉,花了好多時間悄悄在這裡做成的。這是一個秘密,是秦大王至今都不知道的秘密。當初,他只知道二人逃走,卻一直不知道,究竟是如何逃走的。
她躺在草地上,溫暖如最舒適的綠毯,軟綿綿的安慰和滋潤。頭頂天空碧藍,心靈徹底放鬆,她閉上眼睛,懶洋洋的,似又要睡著。迷濛裡,少年的身影奔跑跳躍,舉著鮮紅的貝殼和海螺,那麼辛勤地擺弄獨木船隻。那時,自己才17歲,鵬舉還不到14歲,二人都勤勞,以不可思議的堅韌,生生快速造好一隻小舟,希望逃離,奔向自由的理想世界。她欣喜地奔過去,近了,再近了,他舉著鮮紅的海螺:“姐姐……姐姐……”她一伸手,驚醒過來,只喊,“鵬舉,鵬舉……”
身在一個溫暖的懷裡,是他的柔聲:“丫頭,怎麼啦?”
她緩緩閉上眼睛,無限疲倦。從少時起就奔向的自由,終於不曾獲得,一切的一切,都是枷鎖和囚牢,禁錮心靈,禁錮**。理想,不過是一個笑話,一次欺騙。自己和鵬舉,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直到用生命和鮮血,來驗證已經走過的荒謬。
趙德基、秦檜、王君華、金兀朮……一張張面孔浮現眼前,這時才想起恨,刻骨的仇恨。卻失去了當初的衝動,只默默地藏在心懷。仇恨,也是一種生存的學問。
“鵬舉他?鵬舉的遺體……”
好一會兒,秦大王才聽得她輕輕的問,說出“遺體”二字,用盡了力氣,根本不敢想象,卻不得不面對。
“他被大理寺獄的獄卒們掩埋了。”
花溶看著頭頂的天空,半晌沒有說話,鬱結在心的憤怒和悲哀,死灰復燃,在胸口反覆迴盪,幾乎要衝破喉頭躍出來。自己連親手掩埋丈夫的遺體也不得,連他埋在哪裡也不知。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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