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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外，範衝是第一個被帶上那輛中巴車的。
“姓名？”
“範衝。”
……
與那天在姜家王慧茹報警後，被帶到派出所時完全一樣。
姓名、年齡、籍貫、現住址、工作單位、畢業院校等等，一圈問下來之後，才轉入了正題。
“有幾個問題，需要你據實回答。在開始回答問題之前，有必要提醒你，必須對你說的每句話負責。”
看著面前，依然戴著墨鏡，年齡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範衝點了點頭。
“你認為mU3547失控的原因是什麼？”
“聽機長說是遇到了高空氣流，導致飛機發生了機械故障所致。”
“是問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
“在回答第二個問題之前，先來看看這段監控錄影。”
範衝很認真地，看了一遍，顯示器中播放的，飛機進入芥子空間後，由飛機駕駛倉的監控裝置，錄下的芥子空間的全景影象。
“請告訴我們，錄影中的景象來自哪裡。”
“不知道。”
範沖流露出滿臉疑惑的同時，搖了搖頭說道。
“之前見過這個地方嗎？”
“從來沒有。”
“你確定？”
“確定。”
“好。第三個問題。請你告訴我們，為何在一百八十多名乘客中，你所表現出來的狀態最為鎮定。甚至看不到一絲驚慌的神情？”
配合著戴墨鏡中年人的問話，顯示器中播放的錄影，鏡頭已由芥子空間變成了機艙內部。
的確，錄影中範衝表現出來的，異乎尋常的鎮定，與其他所有人比起來，實在是太明顯了。
“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先是父母去世。之後不久，爺爺奶奶也相繼離世。我早已看淡了生死。”
“二十八歲，可以說真正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卻已看淡了生死……你不覺得這個理由，過於牽強了？”
“不同的人生境遇，會養成不同的性格。這沒錯吧？”
“當然。”
對方看著範衝足有五秒鐘時間，才再次開口。
“最後一個問題。mU3547這次能夠死裡逃生，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奇蹟。你認為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次奇蹟的發生？”
面對這個問題，範衝沒有馬上回答。因為，回答的越快越容易引起對方的猜疑。
不錯，的確是“猜疑”而不是“懷疑”。
要知道，以現在的科學理論，根本無法解釋mU3547失控後的境遇。
所以，對方也不過是抱著千萬分之一，算不上希望的希望，由乘客中選擇了五個，看起來表現或者背景異常的人。試探性地，例行性地，詢問一番而已。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中間不可能有誰會認為，此次調查能有意料之外的收穫。
至於對方將自己，當做第一個“猜疑”物件的行為，不能不讓範衝聯想到，在雲嵐外公，顧維春九十大壽上，拿出的那顆，讓顧維春在眾目睽睽之下，年輕了近三十歲的大棗。
雖不瞭解眼前這些人，來自哪個部門。但範衝基本能夠確定，對方十有八九應該已獲得了相關資訊。
說實話，若是範衝提前知道，那顆來自水滴形玉墜芥子空間內的大棗，具有如此神效的話，是絕對不會拿出來做祝壽禮物的。
至今，範衝想來還有些後悔。
“抱歉，我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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